宋傅歌的腰肢被少年的手紧紧扣着,只有扬起头接受他这个漫长又小心的吻,她像是被突然冲昏了头脑,搂着呼南的脖子慢慢回应着。

    这还是呼南第一次主动吻她,虽然没有一丝娴熟甚至算得上乱啃,但是这幅颤着眼睫尝试的模样却莫名让人怜爱,生出想占有的欲望。

    宋傅歌有些庆幸,那日她进了呼南的帐篷,见到了这般绝色的人,还把他带回了燕庭,如今才能欣赏到这片美景。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唇终于分开,呼南缓缓呼出一口气,胸口起伏着,可还是赖在宋傅歌的怀抱里,拉拉扯扯不肯分开。

    他的嗓音呢喃带着一丝慵懒,“陛下。”

    宋傅歌的心狠狠跳了一下,面上却没有动容,抚了抚他微乱的头发,最后将少年的青丝抓在了手掌心里,“恩?”

    “我没有伤五皇子。”呼南抬起头慢慢解释,“我本来想去宣华殿找陛下,却在后花园遇到了五皇子。”

    他吸了吸鼻子,委屈道:“他拦着我,叫我离陛下远点,还扬言说他可以随时叫陛下处死我,阿南虽然好害怕,但是只是跑开了,没有伤到他一丝一毫。”

    呼南扯住宋傅歌的袖子,摇了摇,“陛下你要信我。”

    宋傅歌慢慢听着,最后点了点头,呼南说的这些倒真是像她这个弟弟能做出来的。

    宋玉歌从小被宛妃养得娇纵非常,特别是她登基以来更是变本加厉,宫里人都对他怨声载道,宋傅歌一直因为宛妃的遗言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他现在如此大胆。

    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难道没有想到她会担心,会心寒吗?

    她温声对呼南道:“朕信你,玉歌虽然这样说,但朕不是这样的人。”

    若不是担心呼南从草原来到中原不适应,身子恐怕会经受不住,到时候严重可能会香消玉殒,她只能慢慢将人养好一点,哪里用得着做那么久的苦行僧。

    燕京城的风水养人,多少人挤破头也进不来,也却总有人想离开她们眼中的牢笼。

    这样的一张脸,若是早些遇到,若是他从小生活在中原,那该多好,宋傅歌这样想着,又出了神,和呼南在一起她总是忍不住想起往事,不露一丝破绽的女帝在这个时候往往会撤下防范,如果呼南的衣袖里偷偷藏了把刀,这个时候她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反应,可能就会死在他的刀下也说不定。

    “阿南也信陛下,如今也只有陛下了,陛下不能不要阿南。”呼南又搂住宋傅歌,低着头想要亲热一番,却被满怀心事的宋傅歌推开了。

    “朕还有公务要忙,你先回竹居殿等着,好吗?”宋傅歌看了一眼堆积如山的公文,虽然不必要,但是她却歇了那种心思,如此反复纠结,让她也身心俱疲。

    呼南愣了愣,然后乖巧的点了点头,他已经解释清楚了,见女帝的模样也应该是信了,只不过不止宋玉歌有颠倒是非的本事,他若是想学,也只是信手拈来的功夫。

    既然达成了目的,呼南也不是真心想在御书房多待,就离开了,只是刚出来他就感觉附近伺候的宫女太监投来的目光,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的事情。

    呼南紧了紧披风,扭头检查自己的脖子被遮掩的严严实实的,一点痕迹也露不出来,刚刚想放宽心却意识到了什么,他用指节擦了擦自己的唇,能够明显感觉到肿了一点,当即无地自容,捂着嘴小跑了出去。

    宋傅歌透过窗外看见少年的动作,还有那欲哭无泪的害羞表情,勾起的唇角都带着明显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