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舒摇摇头,“没有,我也是偶然才看到,注意过了,周围没别人发现。”

    “不过,”她看了看向晚,“你怎么会和裴庭树身边的助理认识啊?”

    向晚有点儿卡壳,要说出她和邵时怎么认识,势必绕不过和裴庭树那一次广告拍摄。

    “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

    周云舒看出来,贴心道。

    “没有不方便。”向晚握住她一根手指,轻轻晃一晃,“但你不要跟别人说哦。”

    在周云舒点头保证后,向晚想了想,将拍摄的事简要地同她说一遍。

    之所以选择说出来,一是,周云舒与她的关系一向要好,尤其进团之后,因为她们两个同为新人,且她在舞蹈方面薄弱,周云舒处处都会照顾她,她不想让周云舒觉得,自己有事瞒着她,和她是无法互相信任的;二是,她也实在很想找一个人,替她分析一下她对待裴庭树的纠结心理。

    周云舒听完她那一长串前因后果,有些目瞪口呆:“原来你和裴庭树还有这样的渊源。”

    “你说得好像我和他之间有什么故事一样。”

    向晚叹一口气。实际上,她连裴庭树究竟记不记得她,都不敢确定。

    “这还不叫有故事啊?”周云舒促狭道,“要是没故事,你那么想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你干嘛?”

    “……”向晚一时竟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我也……不知道。就觉得,不甘心吧。”

    不甘心她的人生轨迹因为那天的事走上完全不同的另一条道路,可对某些人来说,她却仍是沧海里的一粟,面目模糊到不值一提,甚至不配被记得。

    周云舒理解不了她的曲折心事,说:“那你直接问他不就行了。”

    “那也要问得到呢。”

    “……也是。”

    相对无言片刻,周云舒忽然拍掌,“那你怎么不问今天给你送药那个,裴庭树助理?”

    向晚沉默两秒,一脸菜色地将下午发生的事告诉周云舒。

    周云舒笑得快倒在床上,“我的天,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虎的时候。”

    “别笑了。”向晚尴尬得恨不能让时间倒流回下午,邵时来送药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