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压住她,陆岭急刹车,长臂撑在麦秸秆上,悬在她的上空。终于稳住身体,陆岭松了一口气,他能感觉到姑娘身体的温度,还有她呼吸间如兰花般馨香的气息,轻拂在他耳畔,弄得他从耳侧一直痒到心里。

    他有力的双臂支撑着麦秆,想要起身,却不料她伸出小手,抓住他胸口的衣襟,他猝不及防,又被她往下带了两厘米。

    眼看就要贴住她的身体,陆岭浑身肌肉紧绷,气息不稳,心脏有如咚咚战鼓在擂,故意板起脸,用力把她的手从衣襟上拽下来,为防止她乱动,将她双手按在身侧,牢牢压在麦秆上,凶巴巴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姑娘的大眼睛像蕴着一汪秋水,目光清凌凌、坦荡荡地看着她,淡色的唇一开一合,声音很温柔:“我喜欢你,我要嫁给你。”

    陆岭僵住,浑身的血液像停止流动一般,他用凶狠掩饰自己的慌乱,说出的话恶狠狠的:“为啥要嫁给我,跟我你连裤子都穿不上。”

    这句话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姑娘想到别处,脸红了,粉红像四月枝头的桃花,说不出的好看。

    陆岭感觉自己要疯,别过头去解释:“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说我家穷,条件差。郝建条件不是挺好的吗,你为啥装傻不乐意?”

    连她装傻糊弄郝建都知道,看来很关注她。

    她从他的束缚下挣脱手臂,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按住他的脸侧,迫使他好看到极致的脸正对着自己,她说:“他是个人渣,就是不渣的话我也不喜欢他,就喜欢你。”

    陆岭已经恢复镇定,努力稳定自己的呼吸不让口鼻间的热气拂到她脸上,他诚恳地说:“我家还有三百欠款要还,我爸不知死活,我妈嫌家穷回娘家了,还有弟妹要养,再给你一个星期,你考虑好,要是还想嫁我的话我准备彩礼,去你家提亲。”

    陆岭家穷,因为他那个混账父亲。他爸以前是个能人,不知道倒腾啥赚了钱,生产队的人提起他可都羡慕的不得了。前几年,他爸到处跟人借钱,说倒时候连本带利一起还,他能抓钱的名声在外,借了不少钱走了,结果一直没回来。

    社员们传说他携款跑到什么地方躲起来,有人说他被当做盲流抓了,有人说他投机倒把进局子,纷纷上门讨债,陆岭为了家人的安宁,一直在努力还债。

    他这是答应了呗,沈露满心满眼的欢喜,他们上辈子就是夫妻,这辈子一定还能在一起。

    她的眼中好似有揉碎的星光,陆岭看得心里也软乎乎的。他手臂撑着麦秆,直起身子,起身的时候顺便拉了沈露一把,随即转身离开这片麦秸范围,边走还丢下一句:“我家给我定过亲,我去退掉。”

    沈露心中细细碎碎的欢喜消失了一小半,起身,坐在麦秸秆上,抬手摘下挂在头发上的一根麦秸,心想他什么时候定亲了,上辈子他们结婚的时候明明都是头婚,而且都是第一次,他那次生涩的很,根本就不可能有过女人。

    不去想这些,她绕过晒谷场回了家。饭桌上沈秋雷兴奋地谈着在钢铁厂的工作,丁凤英和沈树根看着儿子满脸喜气。聊完之后,丁凤英又对沈秋霜说:“郝建家去找算命的定婚礼的日子,我也想你们赶快结婚,省着夜长梦多。”

    沈秋霜尖叫一声:“我不嫁。”真是气死人了,她剪了郝建JJ的心都有。

    丁凤英不理会她,对沈露说:“媒婆也给你找了几家,咱生产队的二愣子,附近生产大队的猪满群、丁瘸子、王大疤瘌,就看谁给的彩礼钱高。”

    跟上一世一样要把她卖了换彩礼钱!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一分都得不到。

    沈露抽着嘴角说:“妈,我不急,妹妹这门亲事风光,让她先嫁,别让我抢了妹妹风头。”

    丁凤英志得意满地笑:“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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