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白新翰母亲进京后,月奴的日子便好过很多,那位名叫白欢的小丫头年纪虽小,手脚却是勤快,把家里内外打扫得一尘不染,完全不需要他多操心。

    饭食则是由白夫人一手打理,白家不亏是开酒楼的,白夫人的厨艺更是经过千锤百炼,完全不逊色与外头大酒楼的厨师,便是口味挑剔如姜姬拜倒在她的手艺之下。

    这日子是越过越舒坦,唯一让姜月奴忧心的便是小宝,自那日过后,关萍便不再把小宝送过他们这里看照。

    将近七日过去,月奴都没有见过小宝一面,就算他过去敲门也没有人回应,屋子里面的人像是突然搬走了,没有一点动静传出来。

    月奴焦急得在院子里大厅中踱步,“这几日也都没有看见关萍出去在菜市场卖豆腐,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一旁的白新翰摇摇头,“不知道。”

    白新翰并未见过小宝身上的伤痕有多触目惊心,就算听他们说了,心中对这事也没有太大波动。

    “按你的说法,隔壁的关小娘子这般护着小宝,怎么会让他有事,你还是不要想那么多。”

    月奴漫不经心嗯了一声,又听到白新翰道,“我今日叫了沈二公子来家里吃饭。”

    月奴停下步伐,望向白新翰,神情微有些疑惑,“沈家二公子不是去了翼州吗?”

    “回来了啊。”白新翰目光看向月奴,对月奴这番话表示有些意外,“前几日便回来了,如今京城百姓都在赞扬二王爷端王赈灾有方,百姓之福,不过短短几日,茶楼的说书先生都把这事说烂了,你竟然不知道?”

    月奴不好意思笑笑,“这几日都未关注过这事。”

    白新翰摇摇手中一沓沓的文章,解释道“这些文章都是出自当朝大儒之手,对我帮助可大的很,

    我娘说想要当面谢谢沈二公子,所以才让他到家中吃饭。”

    月奴心不在焉点头,随后去了厨房给林檀帮忙。

    晚间沈敛提着两壶酒上门,是月奴去开的门,将近两个月没有见,沈敛憔悴许多,身影瞧上去越发清瘦。

    月奴微微一笑,“沈二公子可算了,白书生这一天天的都在念叨。”

    沈敛目光定定看着月奴,唤了一声,“月公子。”

    瞧见沈敛的目光,月奴心下微颤,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只觉得沈敛看向他的目光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他勉强提起笑容,领着沈敛往里面去。

    这一座小宅子跟前几次所见差不离多少,只是院子的角落已经被开垦出来,新翻的泥土松软潮湿。

    走廊处多了一张小型的塌,塌上此刻正窝着一个人,手中捧着一本书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