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尽是一些瓶瓶罐罐,伍茯苓拿了其中一个黄色瓷瓶,软语道:“这药是托人从宫里带出来的,有白骨生肌的奇效,不过会很疼,行书忍着些。”
伍茯苓说罢,让他趴在床上,而后轻轻往伤处撒药。
张行书闻言做好了准备,浑身紧绷,可是他没想到竟然会那么疼,比被砍的时候还要撕心裂肺,忍不住打起哆嗦。
好不容易上完药,张行书浑身大汗淋漓,伍茯苓从兰儿手中接过汗巾给他擦净,最后用白纱将他伤口一层层缠上。
看张行书痛苦的模样,伍茯苓横了他一眼,佯怒道:“你若再敢这样……”
张行书连忙道:“不敢了,不敢了。”
看着她离开,张行书才松口气,方才看她泫然欲泣的模样,感觉自己心里揪得生疼。
趴在床上,听着外头雨声,不一会张行书就沉沉睡去。
为了让张行书伤口尽快痊愈,翌日清早,伍茯苓吩咐兰儿熬了鸡汤、鱼汤等大补的膳饮,端到他屋中。
张行书被兰儿看着,盛情难却,吃到最后,只感觉稍一弯腰就能从嘴里吐出汤来,连忙捂着嘴道:“不成了,实在吃不下了。”
兰儿莞尔一笑,也不迫他,收拾碗勺离去。
如此过了数日,张行书用膳时听兰儿说,商铺和宅子那边雨停之后日夜赶工,已经修建差不多了。
张行书闻言,小声道:“你说伍姐姐能让我去看看吗?”
兰儿仔细想了想,摇摇头。
“我去求她。”张行书迈步朝伍茯苓屋中走去。
推门进屋,伍茯苓正倚着罗汉床假寐,玉手支着下颌,娇靥微醺。
张行书怕打扰她,连忙转身出去,只听身后伍茯苓软语道:“行书,怎么了?”
“伍姐姐……”张行书凑到她旁边圆凳上坐着,谄媚笑道:“我……”
“不行。”伍茯苓阖上眸子,没听他开口,就不容置疑道。
张行书挠挠头,叹气道:“我十多日未出去过,闷得难受,伍姐姐就让我去瞧瞧吧,再者伤我的那些人已经被抓进监牢,不会有危险的。”
“罢了,想去可以,你得让兰儿随着,不然谁知晓还有未有贼人躲在暗处。”伍茯苓听他说得可怜,无奈道。
她顿了顿,又冷声道:“白椴竟把你置于如此危险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