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她从来都没有笑过，还是你压根儿就没有把她当一回事，所以根本没有在乎过她呢？先前你带我进来时，她可是冲着你笑着问候的。”张兮反问道。
长期待在自己身边的人，反而会失去一些观察他们细微表情的兴趣，有的时候便会忽略到很多重要的讯息。
更多的观察精力却给了身边以外，甚至是敌人了。
所以张兮作为一个外人进到这里，他能够第一眼就看见丫鬟的甜美笑容，但黄雅菡却看不见。
“我们现在画的是现在的她，现在的她可是没笑的！”黄雅菡争辩道。
她盯着张兮画上的丫鬟，不论是从表情管理，神态，气质，还有身材曲线都被他给优化了，看上去哪里像是一个普通丫鬟，根本就是一个不普通的小姐。
连她身上那普通的丫鬟服饰也被张兮上色时加重了鲜艳程度变得显眼。
光是从张兮的画上看，丫鬟不再是丫鬟，像小姐，像仙女。
在她的画上，丫鬟还是丫鬟，是很普通的丫鬟，是愁眉苦脸担心受怕的丫鬟。
“问你一个问题……”
张兮本来想讲问问题的对象直接锁定那个被当做模特被他俩画的丫鬟，担心会给那个丫鬟惹去不必要的麻烦，问题还是没有向她问出，转换直接向黄雅菡问出。
“问吧。”黄雅菡并没有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她平时根本不会太在乎细节，那细节的动作也并没有引起她的太多注意。
“问题就是，模特是你，你会喜欢这幅画，还是这样的一副画？”张兮问道。
“我肯定是……”黄雅菡对自己那幅画印象很深，是她画的，所以都不需要进行对比。
换位思考，要是画的自己，那她肯定会更加喜欢张兮画的这一幅。
自己画的，很写实，很真，很细节。
但正是因为太过于细节了，本来就不太好看的丫鬟从画上呈现出来就变得更丑了一些。
她为自己的画辩解道：“但你这画并不写实。”
张兮笑着道：“两幅画，写实的与写意的，不说当事人会更喜欢哪一幅，让你挑选一幅进行收藏，收藏一百年的那种，你会选择哪一幅？”
“我……”黄雅菡这次视线是有来回在两张画桌前打转的。
她在犹豫。
实际上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