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睿智的王芙蓉,刚走进房间就听到脚步声,她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她边喝着温开水边翻阅课本,眼睛瞥一眼房门。

    躲在门口的老大从门缝里观察片刻后,攥着老二用手轻轻地推一下她,这时她们才蹑手蹑脚退回去了。

    菊花,我从门缝里看见老三在看书。她不是跑了步来,当然口渴,喝些水很正常啊!别捕风捉影了。

    王菊花被老大这么一说,也感觉自己乱猜疑,但心中有解不开的疙瘩。

    时间过得快,这十几天,王家门安静的多。

    王明来对于这十几的宁静很不习惯,他失落的很,以前家庭总是在“热闹”中度过,可是这半个月异样的感觉还使王明来有些烦躁不安了。

    老大,老大……春花啊!王明来已经喊习惯了。老大她,个子不高,肤色不太好,像王明来的皮肤,偏黑,左邻右舍都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连发音,稍不注意真像她爹的声音。

    老大原名叫王春花,她是正月十二日早晨生的,生她时正好窗户上放在一盘塑料花,这花是迎春花,红色鲜艳!虽然花瓣上有些尘灰,但不影响花的迷人。老大出世那刻,王明来就给她叫上了“王春花”。

    王春花今年二十三了,她因为长得丑,个矮偏胖,故呆在家。她可是这帮女儿的老大姐,胆子大,做事大大咧咧,有一股不服输的精神。王明来很喜欢她,因为她长得的确像自己。小时候王春花,奶奶喜欢她,从小有一把力气,奶奶认为,下一胎肯定是娃。王明来还真的相信自己母亲。王春花,由于脾气不好,同班上学的女生很少接触她。班上男生也很少跟她搭讪。在安阳小学上三年级,由于有一把力量,许多人给她取了一名外号:“假男人”!假男人这个代用名,在班上没有喊多久,大家都淡忘了。有一次把两个男生打开了头,学校给予行政处分,结果她不读书了。

    王春花早上一起床,她就问起妹妹王芙蓉昨天为啥呕吐的事。王芙蓉也知道她的意思,但自己又不敢说自己跟某某某男生好上了,这事多丢人呢?王芙蓉稳住了心态,等待着姐姐的询问。姐姐,你一早问我啥事?王春花望着老三憔悴的脸,用手握住她的手说。

    老三啊!你是不是那个了?王芙蓉脸刷得一下红了,自己的心突然间跳动厉害了,这开门见山的一问,击中要害,此时王芙蓉正想找个借口瞒过去。

    姐姐,你说什么?老三是昨天和几个朋友吃不洁食物,受了一点寒才呕吐的,刚刚我去大队医务所看这病了,这是王医生给我开的感冒药。

    那就好,怪不得不信土办法呢?哈哈,爹爹也是,动不动就是土办法,现在医务所看病不交钱,几片药就解决问题。王春花说。

    可是王春花心中疑惑,望着她的脸轻轻地摇摇头,但又不好点破,这可是丢人的丑事。

    那个年代时,男和女说上几句话都被人嘲讽,这可是一个莫大的隐私。王春花安慰了她几句临走时说,老三,下次少吃些杂七杂八的垃圾食品,吃坏肚子会闹泻的,你就忘记那年娘有一次吃了隔餐的余菜,引起了急性肠炎,泻的多厉害了,结果送去住院,啊?王芙蓉知道了姐姐的忧心也就不再说些话,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此时一股酸味涌上,王芙蓉又忍着,结果忍不住还是吐了,这时仅吐了一口口水,王春花轻轻地捶打她的背部,盖上被子二话没说走了,王芙蓉呆呆地看着她出去。

    王芙蓉刚等老大走不到一分钟,她呕吐得厉害,都是一些酸酸的水,她忍不住,肚子一股气、一股酸味又涌上嗓子眼一口酸水哗的一声倒出,她攥紧棉被,上半身冷飕飕的。她知道这绝对不是受寒,一定是这个小东西在怪,怎么办?

    面临这个问题,如果是三五天还可以撑过去,倘若半个月、或者时间更长又怎么办?她恨当初男友石思雨,同时更恨自己没有把握住,她气得狠狠地用拳头捶打小腹,该死的东西,该死的东西,她噙着泪一丝丝抽泣。

    翌日,当太阳升高了,大地到处暖洋洋,村里的人都忙着上班。

    王春花从家已经走了出来,她一路在想,这无凭无据怎么好找石思雨,万一石家人知道了咋办?是不是单独找石思雨本人,趁无人的地方把老三的事向他公开推牌,看他什么样的反应。

    对,就这样办!她淡定了。她一直向石家走去,此时石思雨娘刚好在晾晒衣服,王春花心想是不是探下她的口气,大家都知道她是怪脾气的女人,动不动大发雷霆,也许她此时此刻大发慈悲呢!

    她走到跟前笑嘻嘻地说:石婶,早啊!她转过身望着王春花冷冷的说:早?早过屁!太阳都老高了,俺还有很多事呢!你有事吗?王春花听后继续微笑:没……没事,我路过这儿,看到你在晾晒衣服,搭个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