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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开始不抱希望地安慰道。
连他爱得要命的夫人都不记得了，怎么会记得他这么一个小助理？
但转念一想，连苏柔那种奇葩都能被总裁记住，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也许总裁就是选择性失忆，之所以能记得苏柔，大概就是凑巧。
蒋浩跟乔栩进病房的时候，陆墨擎还坐在床上，表情带着几分茫然。
对于一个完没有记忆的人来说，这个世界都让他没有半点安感。
即使脑子里隐隐约约有些片段，但都很模糊，并不会给他带来一些可靠的安感。
看到蒋浩跟乔栩进来，他也是一脸防备地看着他们，眼底仅有的就是陌生。
蒋浩看到这个样子的陆墨擎，也有些心痛。
从他跟在总裁身边开始到现在，七年了，第一次看到总裁用这样防备又陌生的眼神看他。
很显然，总裁不认识他。
难道苏柔被总裁记住，是因为她奇葩得令人太深刻了吗？
“总裁，我是蒋浩。”
他的声音，微微带了几分喑哑。
陆墨擎没看他，只是目光在乔栩的脸上定格了数秒后，道：“是我老婆？”
乔栩一听这话，眼底淌过一丝欣然，目光朝陆墨擎的脸上看了过去，可从他的眼底，看到的依然是满眼的陌生，还有一丝让她心颤的冰冷。
乔栩愣了一愣，以为自己眼花了，她用力眨了眨眼再去看，陆墨擎眼中的冰冷并没有消失。
乔栩的心，蓦地往下一沉，盯着陆墨擎沉默了好几秒后，才低声回答道：
“是。我是老婆，我们还有一个儿子，我肚子里还怀了一个。”
她的目光，继续停在陆墨擎的脸上，见他的视线，在听到她这话的时候，缓缓转向她已经有些隐隐隆起的腹部，眼中的冷意，又加深了几许。
而这样的眼神，被乔栩看得清清楚楚，心尖，狠狠颤了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