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辞怔了怔,直觉少年这个问题，似乎不能轻易给出答案。
不能随便地说喜欢，可又不能说不喜欢。
但是不回答的话,流星就快熄灭了。
“你觉得呢，”他笑道，“如果不喜欢,你还会在这儿吗？”
少年眸光动了动，对他的答案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倒是弯唇笑了下：“嗯,我明白了。”
向辞莫名松了口气。
起身前想了想,又揉一把楚回的脑袋。
楚回东西不多,很快便整理好了。他带来的衣服少,衣柜仍然显得空荡荡的，上回向辞给他买的衣服被他小心翼翼地理整齐挂起来。书桌变化最大,堆了一沓又一沓的书本、习题册和复习资料,还有他常用的文具。
这个学期没法回校上课，文化课的复习只能靠他自己了。
这是楚回正式住下的第一晚。
有过暑假一段时间同住屋檐下的经历,向辞并未感到多少不习惯。睡前去楚回房间看了眼，房里只亮着一盏台灯，小孩儿正端坐在书桌前写练习题。
向辞叫了他一声：“不要熬到太晚,休息够了效率才高。”
小孩儿这才从题海中抬头，乖巧地应：“我知道的。向辞哥你要睡了么？”
“嗯。”
“那……晚安。”
向辞笑了笑：“晚安。”
夏夜静谧,房子隔音不错,向辞回到房间后，楚回便听不清他的脚步声了。他望向露台，片刻后，从露台漫过来的隔壁房间的灯光骤然消失。
应该是睡下了。
加快速度把手上的习题写完,对着答案检查订正了一遍，楚回整理好桌面，熄灯上床。
床单被套都是刚洗过的，洗衣液的清香混着晒过的阳光味道，一丝空气清新剂的柠檬香不时会钻进来。
很好闻，但楚回不太喜欢。
这个房间，哪里都没有向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