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楼道静悄悄的。

    宋清深反手将门扣上,铁与钢的撞击声在身后戛然而止。

    蒲嘉苓抬起手,说:“我可以解释。”

    肘侧就是她的手机,蒲嘉苓拿起来,“我正要洗澡,想着出来拿这个,刚走到这你就回来了……”

    宋清深不听,顺着手臂覆上她的手掌。

    酒味铺天盖地,却并不难闻,宋清深从正面与她一同攥紧手机,另一只手撑住玄关台面,沉默地盯着她。

    几乎是直觉地,蒲嘉苓感觉到强烈的侵略性。她不自然地偏过头。

    宋清深的声音很沉,偶尔夹杂点停顿,他按着蒲嘉苓的手说:“你自己觉得这个解释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蒲嘉苓眼睛盯着他西装的袖口,胸腔的跳动一声比一声响,“我只是实话实说啊……”

    “过分。”

    宋清深打断她,头往她颈侧埋下去,“你又不躲。”

    温热的吐息拍打在裸露的肌肤上,蒲嘉苓身体微微颤栗。

    宋清深吻上她的脖颈,又用手搂住她的后腰,他动作轻柔、缓慢,像是在慢慢展开一幅裹紧的古画卷。

    有时候,不抗拒就是回应。

    蒲嘉苓不自觉地收紧脚尖,一边心惊肉跳地感受着宋清深隔着浴巾的触碰,一边想……

    邹瑜临走前给她塞的那盒东西放哪儿了……

    白皙的肩膀留下宋清深的印记,他抬起头。

    蒲嘉苓还欲盖弥彰地抓着浴巾交叠裹好的部分,但被他亲得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宋清深喝了酒,观察力却丝毫不减,他看看蒲嘉苓放在胸前的手。

    然后跟蒲嘉苓对视说。

    “你知道我轻轻一拨就能弄开吧。”

    蒲嘉苓后脑发烧,她捏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