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夜无眠,睡在内室的白玉贞是是趴着睡,总是睡得迷迷糊糊的,一不小心翻身就把屁股给压到,疼得抽冷气就醒了,所以她无眠。

    睡在外室榻子上的天启璨则是不明白自己的心,脑子里总在胡思乱想而睡不着,特别是听到她抽气的声音,心里就内疚不已。

    好几次起了榻子想过去看看,偏偏又不好意思,就这样来来去去一晚上没合上眼。

    天亮时,白玉贞敏感的觉得有人在拉自己的衣服,然后屁股一凉,冰冰冷冷像被涂上了什么,她的脑子一顿,想要睁开睛睛可就是睁不开,因为快到天亮才睡着,那怕脑子知道她必须要睁开眼,但眼皮子却是千斤重,颤了颤,模糊的看到一缕银白色的长发掉到自己的脸上,骚得脖子痒痒的,是他。

    白玉贞嘴角上翘,想说点什么来嘲笑这个男人,手指头还缠上他的发丝,哪里知道她实在太困,还没发出声音就又沉入了黑暗,模糊的睡了过去。

    天启璨一抬头,就看到自己的头发被这丫头给捏在手指里,仿佛像是捏住了他整个人,那种奇怪心跳脸红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他伸手去握住了她漂亮的手指头,过了半响,才慢慢抽出发头丝,给她后面盖上衣服,在盖上薄薄又轻巧的云丝被。

    波雅在外面敲门:“陛下,你应该上朝了!”

    天启璨起身到镜子前看自己的脸,那个划开的地方已经愈合了,却留着个细小的伤痕,在给自己涂了一点药,压了一点梳妆台上用来打扮的白色茉莉膏,遮挡了痕迹,如果不细看也看不到什么。

    可脖子上还有个小小的淤青,就无法掩盖了。

    这丫头没武功了,还这么大的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