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月国下旬,炎热无比。

    信阳宫里,每个房间角落里都装上了冰块降温,信步进去,扑面而来的凉爽让人忍不住的吸了口气,旁边的飞燕发出舒服的嘶哑声,踏着脚噗噗的呼着热气。

    一个着装素净的,样貌清秀的年轻男子,满面笑容走过来,不等来人出声,就把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向屋里面指了指,露出挤眉弄眼的神色,低笑着把飞燕的绳子从她手里接过去,走了。

    白玉贞的脸一红,虽然已经过去十年了。

    可遇到这种事,她还是会动不动就脸红耳赤,慢慢向屋子里走进去。

    果然,进屋就看到露天凉台的地板上,一个半披淡蓝色薄衣,露着白嫩香肩,身姿后背迷人的男子侧卧在席子上,他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玉枕边。

    几丝散发粘贴在白肩上,更显得妩媚无比。

    白玉贞心里一动,脸上有点发烫,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天气太热了。

    她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放轻步子慢慢过去。

    男子侧卧的另一边,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两个小孩正睡得香甜,他们的肚子上都盖着一个小小的帕子,白嫩如藕的肉臂舒服的举着。

    像一个个人参小娃娃那般可爱。

    这两个孩子尤其的漂亮,小小的脸蛋上五官娇艳明亮,如果不是穿的小衣服分了男女,怕是跟本无人分得清他们的性别。

    白玉贞心里喜欢得不行,却也不敢吵扰着孩子们酣睡。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到男子的肩膀上,看来男子并没熟睡,顺势的向后一靠,放心的把自己的重量放在她怀里,伸着脖子,往她的脖子里一挤,就娇媚的摩擦起来,直到两人腮边的发丝纠缠得快要打结,白玉贞的喉咙发出急促的颤息,男子才慢慢睁开眼睛。

    回头看着她发红的美丽脸颊,还有那欲滴出水来的双眼,他本就不平息的胸膛,更是跳得飞快,“你这会子来,是不是有事?”

    白玉贞干脆也随着他躺下,抱着他笑道,“是的,我要去摩滕国一趟,天启炽病了,你知道他的身子,从小就因为那一刀就给弄坏了,又为了我……伤了根,这几年一直生病不断,我不能不去看。”

    男子有点不高兴,声音变淡了,又侧过身对着孩子们不看她,“原来是为了他,你去吧,还跑来跟我说什么,你要去那里谁管得住你。”

    他心里一酸,这天启炽的确身体不好,可他也正值壮年,又是习武之人,这十年来,玉贞又不间断给他送补身的药品,那那么容易隔三差五生病的。

    不过就是想把玉贞吸引过去,好独占她。

    只有玉贞这傻女人才相信他动不动就吐血那种小把戏。

    真是比景玄还要难缠。

    白玉贞那敢不跟他说一声,温柔的把他拔过身来,心里一叹,“你说的话把我说伤心了,你我虽没有正式成婚,却也有一对儿女,你跟我的夫君又有何不同,我不跟你说跟谁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