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顾泽娅莫名的有些慌了，她梗了梗脖子，故作镇定的问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顾夭夭伸手把那袋茶叶拿了过来，懒洋洋的抬头看了她一眼，但对她的兴趣明显不如手里的茶叶。
又低下头继续查看自己手里的茶叶，慢吞吞的说：“所以呢？你大早上的来这里闹，是想要一个什么结果？”
顿了顿，她忍不住轻笑了起来接着说：“难不成，你也想住过来？从你那‘公主城堡’一般的家里？这里可没有上千块的钢琴给你练习。”
顾夭夭记得以前顾泽娅弹钢琴很是被培养了一番，但奈何她能力有限的的确确不是那块材料，这才在多年以后放弃了。
曾经她还感叹过，白瞎了那么贵的钢琴，和那么多补习费了，结果什么都没学出来，但就算这样她的父母也是心甘情愿为之付出的。
顾泽娅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可话到了嘴边竟说不出一个字来，让她到这里来住？她四下张望了下，这里的生活条件在她眼里和艰苦两个字没区别。
她的卧室是充满阳光的，是干净整洁的，是带着少女喜欢的香气的。
而这里，阳光虽然也不错，但屋子里满是一股子烟味，乱的她几乎快没有下脚的地方了，早上新换的一双小白鞋，似乎也脏了些。
“那……”
她刚说出一个字，就被顾夭夭打断了：“或许我换个说法，你和我哥哥，是一家人么？”
“夭夭……”顾霆下意识的叫了她的名字。
顾夭夭抬头看着两个人变得怪异的神情，心蓦地漏跳了一下，一股酸涩钝闷的疼迅速蔓延在心间。
她自嘲般的冷笑了下，原本她还不确定，此刻她确定了。
她想起自己曾经在病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怎么都想不明白，她究竟做错了什么，沦落到一个无人关心的下场。
甚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去看望。
“我们，我们怎么会不是一家人呢？”顾泽娅小声的说了句，带着试探和小心翼翼。
“一家人？顾泽娅，这话你在农村住上个十几年再说。”顾夭夭冷声回道。
顾泽娅几次张嘴还想说什么，但都被顾霆的眼神逼得闭上了嘴，是她占有了顾夭夭的位置，即便是说，也确实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看着两个人在自己面前打哑谜，顾夭夭终于失去了最后的耐性。
她放下手里的茶叶起身，抬手抓着顾泽娅的胳膊，直接往门口那里拖。
直到把人拖到了外面，转身走回屋里，反手关上房门，动作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