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保护我——这个理由是说得通的。
我心中对他的怨怼骤然减少了许多。
我平复了一下呼吸，“好，这件事我不追究，但必须把镯子还给我。”
“姚希，还记不记得自己答应过我什么？”姜越目光沉痛，含着显而易见的失望。
“什么？”我自愿或被迫答应他的事情不少，我不知道他指的到底是哪一件。
“和陈熙……”他咬着牙，“他签过了同意书的。倘若违反了约定……”
姜越双眸微眯，我读懂了他的意思。
“我只是陪他去看望他外婆。”我解释说，“并没有违反约定。”
“那为什么他外婆会给这个？”姜越把玉镯掏出来，嘲讽地笑，“为什么疗养院里的人都知道，和陈熙是情侣？”
“如果不是从中作梗，我跟陈熙现在可能都已经结婚了。”我平静地看着他，“他外婆很早就知道了我和他的关系，也一直都盼着我们结婚。外婆得了癌症，没几年可活了，我们不想让她难过，瞒着她真相，在她面前演场戏，有错吗？”
“没能跟陈熙结成婚，很失望是么？”姜越的眼底有黑色翻涌，他的声线绷紧，像是在压抑些什么。
“我当然失望。”我如实回答。
假如我早点和陈熙结了婚，可能就没有了后面的一系列破事儿，也不会再和姜越纠缠不清。
“那对不起。”姜越用力地捏住我的下巴，笑得残忍又绝情，“我会让一直失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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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整个下午，姜越和我都在床上度过。
他最终还是没把那只玉镯还给我。
“我帮拿去还给陈熙。”他这么跟我说。
我能够预见，那又将是一场血雨腥风。
“姜越，能不能放过我？”我叹了口气，选择了示弱。
姜越抬起了我的头，逼得我与他对视。
“什么意思？”他刚缓和了一些的表情又变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