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会子会被她拿出来当道具用。

    江安接过闺女手中的医书,和林兰齐把目光聚焦在叶夏翻开的那页,但说实话,他们又不懂医,哪里能看懂其中的门道,不过,两人表情严肃,给人感觉看得异常认真,而叶夏这时对江学

    谨说:“大哥,我想和爸爸妈妈说句悄悄话,你和二哥三哥带着小五和小杉小柠他们先避开一下下,可以吗?”夏日昼长夜短,这会儿约莫傍晚七点钟,落日余晖铺面天,村里人大多已吃过

    饭,坐在院门前三五成堆边乘凉边说笑拉家常,叶夏一家倒是没出院门,全坐在自家堂屋门外,吹着过堂风,享受夏日里的凉爽,耳边原本是爸妈战争年代的故事,谁知妹妹忽然说要去南方

    大姨家玩儿,并在此刻支走他们哥几个,江学谨心中疑惑,还有那么点憋屈,却在对上叶夏澄澈纯真,满是笑意的眼眸时,只能招呼江学言、江学慎带着三小只暂时避开。

    有点抱歉地目送江学谨他们走出院门,叶夏方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爸爸妈妈,我有件事一直瞒着你们,但我不是有意隐瞒的,我是怕你们不相信。”江安两口子挑眉,示意她往下说

    ,见状,叶夏没有一点心虚的样儿,很是淡定地续说;“我觉得我遇到了神仙,不对,应该说那个老爷爷,也就是我师父八成是个神仙。”

    林兰皱眉:“老爷爷,你师父,神仙?夏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解放前,她有接受过新式教育,要她相信世间有鬼怪,有神仙,那是不可能的,但闺女说得一脸认真,看不出有丝毫撒谎

    的成分在,难道她闺女果真有神仙相帮,才福运满满,给他们家,给他们大队,乃至给这饥荒年间不少饿肚子的百姓带来福气?

    如是想着,林兰紧拧的眉头逐渐舒展。“走,回屋里说。”江安和林兰想的差不多,为免被人听墙角,他起身,招呼媳妇和闺女去东屋说话。林兰微怔,旋即拉着叶夏起身,娘俩跟在江安

    身后走进堂屋。

    “是这样的,我近一年一直有做梦,梦到那个给我医书,教我拳法的老爷爷,他在梦里教我把脉、识别药材,还教我怎么给病人针灸,见我学东西快,老爷爷特别喜欢我,就收我做了他的

    弟子,并将终生所学都在梦里教给了我,这个梦太过奇怪,我怕说出来你们不信,就一直埋在自个心里,可春节那会,听大姨说起大姨夫的身体状况,我就想着自个或许能帮到大姨夫,爸爸

    妈妈,师父说以我的本事给人诊脉扎针,开药方完全不成问题,你们看……“她爸她妈是见过大世面的,要他们相信她编造的故事,无疑存在苦难,但这年代国家虽在大力破除封建迷信,却

    依旧有不少人相信,尤其是在他们这偏远山村,老一辈人的潜意识里,觉得神仙鬼怪都是存在的。而她爸妈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应该……应该多多少少会信点吧?何况她先前悄咪咪搞出那些

    个动静,说白了,已经对人们的三观造成冲击。

    突然出现的粮山,河水毫无征兆地上涨,以及京中那座大院操练场上出现的一幕,她敢断言,怕是国内外科学家们,都对这一系列异象找不到解释,好叭,用科学找不到解释,那就只能往

    “奇幻”方面去想啦!

    “河水上涨和粮山是不是和你师父有关,还有你发现的那个洞穴,以及峡谷中那片红薯地……”江山若有所思地看着闺女,闻言,叶夏点点头,又摇摇头:“洞穴和红薯地都是我自个无意

    中发现的,至于粮山和河水上涨,师父虽没对我提起过,但就我师父能出现在我梦里,教我学习中医术,或许还真就与我师父有关呢。”微顿须臾,叶夏眨眨眼,故意叹口气,一脸沮丧续说

    :“一个月前,师父在梦里和我告别了,说我已经出师,说他以后不会再出现,我起初不信,没想到这一个多月来,确实没再做梦梦到师父。”

    林兰信了,她在江安说出粮山和河水陡然上涨这两件事时,一瞬间就相信了叶夏的说辞,否则,粮山和他们村外的那条河陡然水位上涨,里面出现大量肥美的鱼虾,实在是无从解释。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