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南三人连连摇头:“不会的。”

    叶夏没再理会他们,看着三人向站在一边的少年道歉,只不过少年在三人道完歉后,并未说什么。

    “还有你们。”

    叶夏喊住另外四人:“道歉。”

    那四人脸色难看,像便秘一样,面向少年说了声“对不起”。

    “给,这钱……”

    李昊南走的时候不忘把手里的二十块钱还给叶夏,却被叶夏摆手拒收:“钱是给他们看手的,多退少补,我是不会收的。”

    李昊南闻言,只能点头:“那多出来的,我回头给你。”

    说着,他又走到俞烨面前:“没事找事,和你打架是我们不对,这钱你拿去买药吧!”

    俞烨一句话都没说,看着他手中的两张大团结,薄唇紧抿,须臾后,抽出一张塞进裤兜。

    他家没钱,身上的伤若正儿八经地去医院治疗,起码得花一两块钱,有这一两块钱,家里就能多出四五天的生活费,等他把钱破开,多出的八块钱,上学还给对方便是。俞烨就是这么现实,因为他不得不现实!

    两年前,俞父出意外,导致一条腿伤残,以及双耳失聪,家里的积蓄花得所剩无几,腿是保住了,但却落下残疾,双耳却再治疗后,

    仅能听到细微的声音,和聋了没什么大的区别,见家里出这么大的乱子,俞母承受不住生活的艰难,在俞父出院当日,强行要求离婚。

    想到老母因风湿严重,半身不遂在床,想到自己已经成了废人,妻子要带着年幼的女儿走,俞父就算再不舍,终还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字。

    俞烨年长,留在俞家,好帮着照顾家里,妹妹俞华年幼,随妈走,这是俞母提出的,俞父没有意见。母亲带着妹妹离家,没出半年便重组家庭,

    俞烨得知消息,心性几乎一夜间变得阴郁起来,不,准确些说,在俞母提出和俞父离婚,俞烨请求母亲别走没成功那刻起,整个人就变得不再似从前那般开朗。

    好好的一个家散了,俞奶奶觉得自己是儿孙的拖累,几度想要寻死,却碍于腿脚不便,每次快要事成,要么被俞父发现,要么被俞烨发现,

    都及时阻止下来,最后还是俞父和俞烨爷俩跪在俞奶奶的床前哭求,才让俞奶奶打消了寻死的念头,决定祖孙三人好好过日子。

    之前的工作不能再干,俞父受厂里照顾,在传达室负责给各科室送报纸信件,但这份工作拿到的工资要比之前的工作少五块钱。

    考虑到俞奶奶要吃药,考虑到俞烨还要上学,以及一家三口每日的花销,俞父周末跑到火柴厂找活儿。

    说是找活儿,其实就是糊火柴盒。

    糊一个火柴盒一厘钱加工费,要经过折叠、刷糨糊、粘接好几道工序。俞父和火柴厂的负责人说好,一天接三千个火柴盒的材料回家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