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儿子轻唤,罗明珠无需多想,便知儿子是在担心她有被不孝女气到,轻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罗茗岚说:“回家吧!”走出酒店,罗茗岚觉得今日见女儿沈蔓一面纯粹是的多余,她

    就不该让儿子把人约出来,不该踏进这酒店,不该对不孝女说那些话。

    因为她所言,简直像是在对牛弹琴!

    “妈你用不着伤心,你还有我和川弟。”回家途中,沈泽抿唇静默半晌,忽然道出一句。闻言,罗茗岚看向儿子,嘴角动了动,轻“嗯”了声。伤心?为那么个不知悔改,冥顽不灵的女儿

    伤心,没必要,她只后悔不该生下沈蔓这么个祸害!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怀着些许不安,沈蔓走进家门,见继子继女没在,只有男人坐在客厅,嘴角微抿,静默片刻,视线锁在男人身上,没什么情绪地问了句。慢慢抬起头,男人迎上

    沈蔓明显有些复杂的目光,嘴角噏动,好一会,嗫嚅说:“不是我想不想问,是你愿不愿意告诉我。”男人名叫葛健,是个憨厚老实人,但这不代表老实人没脑子,不代表老实人傻到什么话

    都听不出,就何文来葛家与沈蔓之间的对话,葛健清楚察觉到,他二婚娶进门的妻子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好吧,在两人结识,到领证期间,他其实就已看出即将要娶的女人不是普普通通的家

    庭妇女,奈何对方小意温柔,而他鬼使神差地喜欢上这个调调,于是,在明知对方或许不是良配的情况下,和人领证正式成为夫妻。

    这会儿要说他心里对这女人没旁的想法,那肯定是假的。一个为点私怨就祸害侄女,给娘家人添堵,甚至引发起一桩命案的女人,其心思不可谓不深,作为枕边人,对此,他难免心存忌惮

    ,怕自己或者家中儿女与对方发生什么难调和的矛盾,被对方暗戳戳给算计上。但若是就这样与其离婚,又显得他太小肚鸡肠,毕竟到目前为止,对方和他还有一双儿女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得

    还算好,彼此间并未产生任何矛盾,如此一来,他提出离婚,既突兀又显得做人凉薄。两种思绪在脑中交织,葛健纠结不已,一时间很难决定要不要离婚。“行,我告诉你,我只是介绍何文

    和我侄女认识,旁的什么都没做。另外,之前来找我的年轻人是我弟,不过,从今天起,他和我不再有任何关系,如果你介意一个外人说的话,”这个外人无疑是指何文,沈蔓直直地看着葛

    健,看着她的二婚丈夫:“那咱们现在就去办离婚手续。”以退为进,是她此刻唯一能做的,她不需要同情和怜悯,更不想在这个家把日子过得憋屈,但也不想像丧家之犬似的,从这个家走

    出去,一个人无目的在外生存下去。

    人是群居动物,她需要一个家,一个能让她落脚,稳定生活的地方。葛健怔住,良久,他脸上露出抹笑容:“离婚?净瞎说,咱俩过得好好的,做什么要去离婚?!”话虽是这么说着,然

    ,葛健心里不是没有成算,他续说:“不过我不想看到你对咱们自家人用心眼,你也别怨我把话说得太直,我只是不想看到咱们家鸡飞狗跳,被街坊邻居当做饭后谈资来笑话。”沈蔓没想到

    眼前这憨厚实在的男人会对她说出这么一番话,她眼神愈发复杂:“你是说我太有心机,对吧?”

    葛健错开对方的视线,闭口不言。“是,我是有心机,但我不是神经病,见谁都想算计,何况我并没有算计过任何人,是有些人本身蠢得没脑子,从而做错事,不知自我反省,却要怨怪到

    无辜的人,而我,很不幸成为那个被怨怪的无辜者,现在你既然要和继续过日子,那么我希望你不要再在我面前说些不中听的。”语罢,沈蔓回房间,留下男人独自坐在客厅,压根没去管男

    人听完她所言会露出何种表情。

    十多分钟后,沈蔓肩挎一款女士皮包从房间出来:“我出去办点事,五点钟应该能回来。”她是想出去找个清静的地方转转,要不然,她憋得慌。沈蔓确实自私自利,满脑子算计,可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