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江学谨翻个白眼儿,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无奈:“对于一个把爱情看作一切的人来说,她要么本身性情偏执,要么是真爱你爱到骨子里,在这样的情况下,做出点出

    格的事儿再正常不过。”明知男人心里有喜欢的人,却坚持要嫁给对方,这不是执拗,不是爱对方爱到无可自拔是什么?所以,刘媛对他这位朋友的感情是真实的,是发自肺腑,这一点他否

    认不了,然,喜欢和深爱一个人,若这份喜欢和爱太过沉重,于被喜欢的那个人来说,无疑是一种负担。

    爱情是美好的,而之所以美好,源于两情相悦,否则,将之称为单恋更准确些,即是单恋,就算靠谋算两人走进婚姻,能否幸福,可预见。江学谨心绪翻转,真得好想在韩泽宇面前多吐槽

    两句,吐槽韩泽宇和刘媛之间的婚姻,但看好友神色颓败,终还是把那些打击之语咽回腹中。“其实婚后刘媛有和我好好过日子。”韩泽宇嘴里陡然冒出这么一句,闻言,江学谨再次送其一

    个白眼儿:“是吗?那你刚才发什么牢骚?赶紧地,把我妹妹的照片交出来,至于你和刘媛接下来会怎样,是你们自个的事儿,我是不会插手的。”朝韩泽宇伸出手,江学谨板着脸,静候对

    方交出照片。

    “真要拿走?”韩泽宇眼里写满挣扎。“你这样我真得很欠揍啊!明知和夏夏这辈子没可能,且你已经结婚,连孩子都有了,既如此,做什么还要横生枝节?我可告诉你,夏夏和隽朗之间

    的感情好着呢,他们这辈子别说离婚,就是红脸都不会有。至于你,即便与刘媛有朝一日散伙,也没机会和夏夏在一起。”嘴角掀起苦笑,韩泽宇直直地看过来:“你一定要这么打击我吗?

    ”“是你自找的。”江学谨说着,迈开大长腿,走向韩泽宇的书房:“你不交出来那我自个来找。”黑眸中闪过一抹苦涩,韩泽宇起身:“好,我把照片还你。”微顿须臾,他续说:“明个

    你给大梨树拨个电话吧。”

    江学谨望向韩泽宇:“干嘛?”“明知故问。”韩泽宇嘴里嘀咕句,越过江学谨,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成人巴掌大的黑色硬皮笔记本,翻开,他取出夹在页面间的照片,深看一眼,然后十分

    不舍地递向江学谨,语带幽怨:“收好,下次不见了可别说是我拿的。”接过照片,江学谨随手装进衣兜:“想清楚了就好好过日子,这女人啊,有时候需要哄,你好好哄哄,刘媛保准不会

    再和你闹矛盾,毕竟以她对你的感情就是要她把心掏出来给你,我相信她也会甘愿的。”韩泽宇没接话,直接赶人:“你媳妇不是等着你睡觉吗?快点走,不送!”是啊,自小丫头被程隽朗

    那小子叼进嘴里,他便知道他和小丫头再无可能,既知晓,作何还要偷拿她的照片,时不时看两眼刺激自个?另外,自个悄悄看便也罢了,作何要被妻子发现?

    心里一阵发苦,韩泽宇送江学谨到门外。“电话原本由你来打比较好,因为你欠夏夏一个解释,但看在你近来被刘媛折腾得不轻的份儿上,以及保护你那点自尊心,明个的电话我帮你打了

    ,并帮你和夏夏说两句好话,免得你日后不敢出现在夏夏面前。”“谢了,你真是个好人!”韩泽宇这话明显带气,说着,他“嘭”一声关上门,隔绝开江学谨幸灾乐祸的目光。有这样的朋

    友吗?当初若是稍微提醒他一下,能有程隽朗那小子什么事?

    “打架了?!”张蕾听到脚步声响,看向卧室门口,就见江学谨走进来,不由问了句。“过了两招。”江学谨随口回了句,抬手边揉吃痛的腮帮子边上床。“有点发青,我去给你拿药膏涂

    抹下。”张蕾说着就要下床。“睡吧,我已经涂抹过。”躺到妻子身侧,江学谨叹口气:“刘媛看着是个有脑子的,怎么就偏要去做没脑子的事?她以为跑去大梨树找夏夏,便能改变她和老

    韩之间的关系?”

    张蕾脸上露出抹不自在:“我有劝媛媛,让她别冲动,可她听不进去非得要见小姑子一面。”老韩是个优秀的男人,但她小姑子的另一半,丝毫不比老韩差,且说起来,相貌更胜老韩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