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行人增多，一连几批顾客涌进店，就像食堂到了饭点的盛景。
高书没再动桌上的食物，快速收拾东西:“好饱，等会人多挤死了，那我们走吧？”
“那个布丁你一口没吃。”
钟航行两手垂在椅子边，下巴点桌上完完整整的芒果布丁，他目光绕着高书脸打转。
直觉告诉他，这小子心底有鬼。
“吃不下了，下午还有训练，万一我阑尾炎怎么办。”高书不敢直视钟航行，但是包背好了。
他们就放半天，等会坐车回去还有时间，再耽搁下去终归不好。
“也行，走吧。”每个字仿佛刚从古井里捞出来，尤其是尾音，凉到不行。
路上有的是机会，钟航行不信高书滴水不漏，但愿他的异常和后桌听来的八卦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高书闷头往外走，看他步伐，像是下雨赶回去收被子。
又遛回广场，十一点多的人明显比刚来那会儿多了好几倍，钟航行来时多看了几眼中心楼的广告屏，那四人在冬日的阳光里十分耀目。
回程钟航行也忍不住在这里停留，他逆光，尽可能把视线放高。
零失误瞬间锁住中间那位，遥远的距离过于熟悉，似乎怎么奔跑也难以望其项背。
钟航行慢慢吞吞地收了视线，回头不做一点铺垫问:“高书，你有事瞒着我，对不对？”
高书原想催促他快走，忽地听见问话，两腿控制不住发软，嘴里说道不清:“你怎么会这么问，一直以来，我和你说的都是真话。”
“那没告诉我的呢，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你才不说。”钟航行眼里染上几分急切。
高书默默握拳:“可能还没到时候，有的东西要讲缘分的吧？而且我觉得就算我说了，先不说你能不能接受，就算知道了又怎么……”
反正都是过去的事，时光不能倒流，挣扎也是多此一举。
话没听完，钟航行却了然于心:“我懂，我相信你，那你替我捂着吧，等我慢慢想起来。”
高书脸色渐渐缓和，叹息一声:“保守秘密好累的哦，不过你要是哪里想不通，我可以稍微透露一点东西给你。”
“没，想不起来就算了，可能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嘴上无关紧要，心里却梗得难受。
“这这这……反正你只要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真的假的咱们也不好说，就是那什么说不一定这样你反而静下心来了，然后事业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