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辈子总不能随心所欲,更何况这次的欲望来源不明,仿佛有妖魔在背地作祟。

    最后,钟航行拨开乱糟糟的众多情绪,尽量做到无杂念,努力脚踏实地踩在当前。

    回去是席明承开车,钟航行一路没说话,开始还端端正正地坐着,瞄到席明承专注于前方的双眼后,心突突跳动了好几下。

    他只好选择转头,闭眼靠在车窗上。

    漫长的下午也过去了,回到公司,高书正好下课,急吼吼冲到寝室质问。

    “首先,钟航行,请问你怎么回来的?”

    高书刚排完舞,额头上还有稀碎的汗水。

    钟航行闲不住,提着扫把打扫边边角角,听见问话还有些想笑:“坐车回来的,不然我还能走路不是。”

    他和席明承在寝室楼下各走一边,据说那人挺忙,经纪人到处打听他消息都无果,急得来了寝室好几回。

    此刻,好不容易抓住人,估计一两天不敢放他独自行动。

    高书踩点上楼,正巧错过了钟航行下车那一段,不过潜意识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嗯……”他将尾音拖长,“你不会是坐席前辈的车回来的吧!”

    语调变化可谓起伏跌宕。

    钟航行立好扫把,站直清瘦的身子。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大家同一个目的地,刚好他也不方便乘坐公共交通工具。”

    高书嘶凉气,抱着抱枕窝在沙发:“不是,我是想说以小见大的问题,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好问题,钟航行耿直地愣了半天,找了个合适的说法:“其实我们并不熟?”

    “我天!”

    高书听完原地蹦起,手舞足蹈,形态夸张:“你不光是记忆出了问题,连认知也有偏差,你知道他谁吧,大D队长哎!听说,我是听说,其他三个哥哥都没坐过他开的车……有点扯远了。”

    听说而已,当不得真,钟航行这么劝告自己,奈何一丝喜悦还是从心底盘旋直上。

    “顺便一起回来而已,你不要大惊小怪的,他是前辈,又是我们舞蹈老师,这有什么说不过去的。”

    然而某人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