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练习团队没做分配,一直都是集体练习的状态。

    看没人离队,席明承挑了挑眉头,心想,又是这种训练模式,公司野心勃勃,很有想法。

    大家调好间距,准备就绪。

    钟航行一脸麻木,那位可以随便看看,他不能随便跳跳。

    因为,舞蹈动作他全忘了……

    音乐播放出来的那秒,钟航行开始慌了,双手双脚都找不到地方摆放。

    接下来四分多钟,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人,无不跟着节奏律动,力度直叫人称赞。

    钟航行僵硬地跟了半拍,半拍之后再没有然后了,他内心煎熬万分,一秒钟对他而言和一分钟一样漫长。

    此期间,席明承的视线飘过来一次,简单瞥了瞥,直至音乐停止,宣布今天课程结束,也没做另外的表示。

    等席明承离开,男孩们陆陆续续收拾东西,一会儿要挪到音乐教室上课。

    钟航行心里有事,闷头捡起地上的水瓶,反手递给高书,无视别人路过时丢下的冷哼嘲讽。

    忐忑不安地捧住水杯,高书表情复杂地安慰他说:“没事没事,有基础再练不难。”

    “我哪里来的基础,一个动作都记不起来,脑袋跟被掏空了一样。”钟航行慢慢穿外套,动作僵硬地在太阳穴画圈。

    高书眼睛发亮:“肌肉记忆啊,回去练几遍肯定能唤醒你肱二头肌的记忆。”

    钟航行并不想吐槽唤醒的是肱二头肌还是肱三头肌,但或许如高书所说,努力会有回报。

    就当出师不利的一天给自己狠狠上了节课,钟航行眼皮耷拉下去,攒着那点斗志迈步出门。

    “嘿,小崽子。”

    有人正靠在门边,掐着点问候钟航行。

    钟航行脚迈了一半,冷不防起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他用怀疑的目光,不加掩饰地看斜靠着墙体的席明承。

    席明承在笑,笑得张狂。

    小小小……崽子?

    刚刚被这么称呼了呢,明明对方也不过二十五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