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简直令人毛骨悚然,他吐字清晰,周遭的人全程围观,配合上钟航行那声惨叫,他们均是在席明承提醒之前就努力达到标准动作。

    席明承手离开钟航行,后者已经想当场自尽。

    “我一向要求别人比要求自己都多,所以你们以后每天晨跑只准快不准慢,慢了会怎么样,我还没想好。接下来这些话,换脚……”

    接着,整齐的摩擦声已然是说明无人开小差。

    总算踏上轨道,席明承继续不轻不重地说:“舞蹈课主要还是我来上,我不在会有人替。做完这套拉伸就抓紧去吃早点,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个别人想冲澡的美好幻想被打破。

    ……

    再是一天,广播无情把钟航行一干人拉起来晨跑。

    拉完伸,衣服和被雨淋湿没区别,头天有的人没吃上早饭,结果因为高强度训练出现了低血糖反应。吃一堑,长一智,这会儿都顾不上衣服还在滴水,全冲向了食堂。

    钟航行被汗珠扰烦了,借了高书红白相间的发带,运动型的冷态面孔让人眼前一新。

    他和高书穿过人流,挤挤搡搡到了窗口,但还得排一会儿队。

    食堂嘈杂声极多,钟航行嫌吵,拿手心盖住右边耳朵,要不是高书要和他讲话,左边耳朵也会在手心下。

    别人看过去的景象是高书手舞足蹈,而钟航行淡然点头,这副姿态似乎已经超脱了尘世的纷扰。

    可是实际上,钟航行嘴角下撇,俨然是全须全尾地立在人世间。一个人十九岁的人,又能通透到哪里去。

    说话的功夫,算是老熟人的广播又响了。

    这次播放的内容却是一首节奏点很强的英文歌,钟航行听见第一个人开嗓,手臂上应声起了鸡皮疙瘩。

    好强的嗓子,精确地击中了听众的心脏。

    钟航行听了一段,不由自主锁紧眉心,这歌是不是听过,旋律和音色都特别熟悉。

    身上被两道奇异的目光扫过,钟航行跟着直觉转头,目光的主人彻底诠释了什么叫做贼心虚。

    高书挠挠头,皮笑肉不笑地掩饰尴尬神情:“没别的意思,刚才看你那么认真,我以为你记起来一些事情。”

    钟航行只觉莫名其妙,这里什么契机可以让他捡点遗失的记忆回来。

    俩人都不再闲谈,钟航行却从旁边人的谈话里面得知了歌曲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