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极轻地叹口气,正要收回目光,便被远处的两条光亮叫停了动作。
为什么说是两条光亮呢,这得问设计师在设计衣服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了。
席明承在前面,同样慢悠悠地走着。
认出原来是席明承,钟航行乱七八糟的记忆又混在一起,不由分说地涌进大脑。
要素太多了,光是反光衣外套,就可以向席明承请教他当时的详细想法,当然,前提是对方愿意的话。
可惜,钟航行目前处于啥事自己想,想不通也无所谓的心态,弄不弄明白,意义的差别大多一样。
俩人隔得还算远,钟航行等席明承再走一段路程,才恢复正常的速度继续往寝室的方向。
走完斜坡,连连打哈欠,钟航行发出疑惑,难道是这半个月来用力过猛,身体遭不住了?
他手背盖住口鼻,一路泪眼朦胧出了电梯。
“好困。”
钟航行半眯着眼睛,嘴里忍不住嘀咕,脚下在飘。
心想等会洗漱完倒床就睡,不由也来了精神,谁想他眼眸重新振作,因为席明承居然毫无预兆出现在眼前。
钟航行故意让两个人前后差两分多钟,所以按照常理席明承早该进屋才对。
冷不防吃了一惊,用力按住即将冒头的哈欠,钟航行含糊不清地说:“前辈,晚上好……”
席明承精神那是真棒,笔直伫立在别人门前,眼里似有星光无数。
“不是说过了叫‘哥哥’,记忆这么差?”
钟航行双唇抿得更紧,顿时觉得不困了。上面这话肉麻得要命,他不知作何回应,明摆着的是,如果当场表示嫌弃,估计以后没得好下场。
耳边掠过一声轻笑,钟航行又听席明承语调轻快地说:“脸上表情真明显,就没学会藏事情?”
钟航行眼睛一横,瞎话张嘴就来:“啊,我不大懂前辈的意思。”
“不懂也没关系,”席明承屈起手指敲击门板,声音清脆,“外面这么冷,不开门请前辈进去喝杯热水可能说不过去了。”
明明房间就在隔壁,瞎话技术一家比一家强。
毕竟对方是前辈,还是暂代的舞蹈老师,钟航行表情淡漠,不紧不慢地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