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除夕夜,不过就家里热闹一点,路上与平常无所不同,马路上依旧车来车往。只是人们心中由赶紧回家吃饭变成了赶紧回家过年吃团圆饭。

    除夕夜出门倒不用向鹿圆博报备,况且她母亲刚从瑞士旅游回来,两人估计这会在看春晚,也没空管她。

    鹿言踩紧油门,往外滩萧澜的地址驶去。

    她大约知道自己魔怔了,但她没办法,她就是有些担心萧澜。

    过节路上异常的堵,鹿言按着喇叭,急得不停看手表。其实若没有今晚这一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么在意萧澜。

    可是在意归在意,那也不能说明什么。不能说明两个相同性别的人,产生了爱情。

    毕竟像萧澜这种到处沾花惹草的人,怎么就能认真?若是真认真了这么一回,也难保这段认真会不会过期。别的感情过期了倒很常见,可同性恋本就是个奇怪的存在,要是这种感情失败了又该怎么走出去?以后谁能帮她走出去?

    四十分钟后,鹿言到了萧澜家的地址。

    这是第一次,她来到萧澜在上海常住的房子。

    鹿言深呼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叮咚——

    ……

    无动静,无人应。

    她又按了一下。

    叮咚——

    鹿言:“……”

    鹿言心中起疑,她环顾四周,看见了安插在门位上方的摄像头,她拉实口罩边缘,在确保自己被遮掩得“密不透风”后,才抬手狠狠拍打着门板。

    “萧澜!萧澜!在里面吗?开门。”

    ……

    可惜再怎么用力,四周还是一片死寂。

    这下鹿言气疯了,她几乎报复性地踢起门板,发出一阵阵响动。

    这门也太坚硬了,这么用力居然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