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岩闻言，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他依旧不用思索，淡淡的道：“人固有一死，像我这样人，想要追求无上大道，寻求超脱，哪怕遇到再大的困苦，都需要坚持和挣扎，至于像你们这种的得道高僧，总是说什么大道理，别人不知道，但我可是一清二楚，不过是让其他人信奉你们，实际上你们的内心，更加的黑暗。”
什么？
无念大师脸色铁青，险些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死过去。
他盯着秦岩，心里面愤愤不平，这家伙也太可恶了，简直就是个无赖，看起来是在探讨境界，但每一句话，都带着一丝嘲讽之意。
可偏偏，还是有些道理的。
“施主，你到莽撞了。”
他口中默念经文，压制自己的急躁。
秦岩脸色淡然，笑着道：“不是我莽撞，而是你的境界，还达不到我的层级，假如你们盟主前来，说不定可以明白一些道理，也吧，你问了我两个问题，我也说一个，你来探讨一番。”
“佛说，犯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我手中没有刀，是不是就无法成佛了？”
秦岩带着一丝笑意，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无念大师皱起眉头，不假思索的道：“施主，我佛慈悲，讲究的是人人平等，心中有恶意，也是一把杀人的刀，放下执念，也可以成佛，你手中没有刀，但心里，怕是悬着一把大刀吧，放下，你就是佛。”
“是吗？”秦岩接着道：“既然如此，佛家有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世间是一场炼狱，佛讲究舍己度人，我宁愿甘当这个恶人，我为什么还要放下屠刀？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话音落下。
无念大师傻眼了。
他好歹是禅盟的天才，但在这一刻，几乎是无法言语。
“这，这……”
他搜肠刮肚，想要反驳秦岩的观点，可正如对方所说，两者就是矛盾的啊。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是一个说法。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又是一个说法。
一个讲究放下，一个讲究执念，这他娘的到底放不放？
无念大师皱着眉头，心中一阵慌乱，就在这一刻，心里面的坚持，似乎出现了动摇，怀疑了自己的境界，以及对佛教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