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拉着夏婉清到了内屋,“您要是不嫌弃就睡奴婢的床,左右这几天王妃不能离人,奴婢也不能回来。”

    夏婉清往床上看了一眼,虽然简单却好过茗香苑。

    “如此,谢过姐姐了。”夏婉清习惯性的福了个身,却吓的殷红赶紧将她拽起,“不管怎样您都是主子,万不可再向奴婢行礼,这要是被七殿下看见了,可是要杀人的。

    “我知道啦!”夏婉清嘴上答应,心里却不这样想,那个妖孽会因为自己去训斥别人?这殷红想的怕是有些多。

    “那奴婢去伺候娘娘,夏小姐自便就好。”

    殷红安顿好夏婉清便去了林晚意的寝殿,偌大的房间便成了夏婉清自己的天下。

    夏婉清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殷红的床上。床上可能垫着垫子,躺上去软软的,有些像前世的海绵垫。夏婉清想,到底是宫里,就连下人的床也这么讲究。

    她随意的翻了个身,又将被子往身上一拉。能在重华宫小住,也算机会难得,她得想个办法将季云轩带走。

    想到这里,夏婉清又坐了起来,骗的、引诱的、绑架的,她已经全部试过,只是却没有一次成功。

    夏婉清看向了桌上的茶盏,要不然这次她就试试下毒。是的,就算季云轩精明透顶,也不会防着自己的母亲吧?夏婉清知道这个办法有些阴损,可是时间紧迫,她也顾不得许多了。再说了,作为对他的补偿,她会用自己的血去救林晚意。

    夏婉清说干就干,既然是要下毒,她就得先去摸一摸情况。

    想到这里,夏婉清便披了件衣服出门,若是被人发现,她就说自己初来驾到找不到茅房。

    夜已经深了,重华宫内冷冷清清。

    夏婉清在院内走了两步,却见林晚意的寝殿中依然灯火通明。林晚意的身体不好,想是宫人们不敢轻易熄灯。

    可是殷红的房间特殊,想要出门就必须从林晚意的窗下经过。

    夏婉清是修习之人,对自己的轻功也还算自信,饶是如此,她还是刻意的放轻了脚步。

    “娘娘,您就这么肯定吗?”夏婉清行到窗下时,寝殿内传来了殷红的声音。

    夏婉清本来无心去听,不想林晚意的声音又不轻不重的传了出来,“不会错的,他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

    夏婉清后背一凛,不自觉的便停下了步子,林晚意的儿子不是季云轩吗?怎么会失散多年?

    寝殿内,林晚意正端详着一块圆形玉佩,“殷红,这鸳鸯珏是我和卲尘的定亲信物,他的是半月,我的是圆形,这是娄家爹爹特意请人打造,这半月和圆形也是可以套在一起的。”

    林晚意低下头,苍白的手指滑过玉佩上的红色流苏,“你看,这红流苏还是我当年亲手栓上去的。”

    “啪!”窗外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