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天海楼？”
隔着屏幕，杨祺如都想象到了苏卿雪的那份狂妄。
这个女人，还真是越来越让人意外了。
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不带脑子的吗？
“谁要干掉天海楼？”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到她面前，把一份文件塞到她手里，“方案我已经看过了，想法倒是不错，但是细节上还有待改进。”
“拿回去，让底下的人再改改。改好了，再拿给我看。”
“好的。”杨祺如脸上堆满了笑，轻快地应了一句。然后，就神秘兮兮地说道：“我今天，遇到一件特别好笑的事。”
“嗯？”那个女人扬眉，端起旁边桌上的一盏红茶，浅呷了一口，“怎么说？”
“你知道苏卿雪吗？”杨祺如问。
听到这个名字，女人喝茶的动作就是一顿，有些出神地愣了愣。就敛了敛眸子，将眼底的浮绪掩藏了起来。
“尾随薄夜擎的那个女人？”女人又把红茶端起来，慢条斯理地嘬了一口，“她怎么了？”
“她说她要干掉天海楼。”刚刚出口，杨祺如就禁不住笑出了声，“我昨天见过她，口口声声说她做的‘移山倒海’比天海楼的还正宗。我觉得她就是……”
“神经病。”女人冷冷地抛出一个结论。
杨祺如本来是想说苏卿雪太异想天开了，没想到，她居然更狠。
一时间，有些愕然。
看着她眼里的愕然，女人嗤一声笑了，“敢尾随薄夜擎，又敢说这样的话，可不就是神经病。”
呃……
杨祺如有点不敢苟同地咧咧嘴，脑海里浮现出苏卿雪的样子，总觉得她虽然狂是狂了点，但还不至于跟这三个字沾边吧。
这嘴，也太毒了。
“好好做你的事，其他的你不要管。”女子冷冷一笑，略带嘲讽地斜睨了她一眼，“这个苏卿雪是个没脑子的。可你不一样，你是我一路看着成长起来的。你的能力，我很认可。”
她转过身来，妖娆的身姿，慵懒地靠着办公桌。眼皮子微微一抬，总算是正眼瞧着杨祺如了。
但那妖冶的眸底，还是一片难以触及的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