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吵吵嚷嚷中,两个月的暑假很快就过完了。

    苏云景跟傅寒舟的关系,也在这两个月中,有了质的飞越。

    上学之后,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就变少了,放学回来,苏云景得先写完作业,吃了晚饭才能去看傅寒舟。

    孤儿院晚上八点锁门,满打满算,他们俩一天也只能相处一个小时。

    现在苏云景开始教傅寒舟算术,每天都会出二十道算术题,让傅寒舟第二天做。

    苏云景检查完昨天出的算术题,见傅寒舟全做对了,就奖励了他一个大果冻。

    天气渐渐转凉,余城的深秋不是刺骨的冷,而是一种潮湿的阴冷。

    傅寒舟怕冷不怕热,夏天挨着他能解暑,但现在跟他待一块,就像抱着一块冰似的。

    才十月中旬,还没有立冬,傅寒舟的手脚就冰凉冰凉的,脖颈淡青色的血管,在冷白的皮肤下,清晰可见。

    傅寒舟已经穿上加绒的衣服,但寒意还是直往他骨头里钻。

    苏云景看着面色苍白的傅寒舟,脚上还穿着一双很旧的单鞋,心里一酸。

    孤儿院不缺衣服,但缺鞋。

    七八岁的小孩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这个年代娱乐活动很少,孩子大多都是在家门口疯跑,非常费鞋。

    苏云景回去翻箱倒柜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去年原主过冬的旧鞋,他只能去问宋文倩。

    宋文倩坐在沙发上给陆涛织毛衣,毛衣已经织了大半。

    她扯了扯毛衣,盖住自己略微凸显的肚子,“给你二姨家的弟弟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一听这话,苏云景顿时有些失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宋文倩: “说起这个,也该给你买今年过冬的鞋了,等这周六吧,妈妈带你去市场买两双新鞋。”

    听到这话,苏云景多少动了些其他心思。

    周五下午会少上一节课,苏云景被宋文倩接回家,也才三点四十。

    宋文倩打算晚上包饺子,去厨房剁肉馅了,等她伴好肉馅,和好面从厨房出来,就见苏云景蹲在阳台上。

    “明明,你干什么呢?”宋文倩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