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还早,房间里光线有些昏暗。陆酒酒将湿漉漉的鞋袜脱在门口,莹白小巧的脚丫踩在地上,她刚扯开腰带就看到一个圆乎乎的猪头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陆酒酒几步过去,脚尖踩在那张猪脸上,一用力,小白猪向后连翻两个跟头,像个糯米团子一样趴在地面上,额头上还有一个灰扑扑的脚印。

    砰的一声,房门关死。

    小白猪爬起身,盯着房门看着,眼里全是疑惑。它在门口守了一会儿见眼前的门并没有要开的迹象这才转身离开。

    它的鼻子动了两下,朝着小潭的方向走去,最终停在了陆酒酒埋月光草种子的地方。

    从昨天开始它就闻到一种若有似无沁人心脾的香气,现在那香喷喷的东西就藏在这薄薄的土层之下,它只要动动蹄子就能吃到嘴里。

    可是小白猪心里却又隐隐觉得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这东西再过一段时间才是最美味的时候。

    它有些失望地趴下,下巴磕在并放的小蹄、子上,眼巴巴地看着还没冒芽的土坑。

    那边,陆酒酒绷着脸将湿衣服脱下,她只觉得自己的腹部一阵阵的绞痛,也不知是不是被那猪给撞伤了。

    刚把干净得里衣穿上陆酒酒就感受到一股热流袭来,有什么顺着腿根往下流,她低头一看,新换上的白色里衣上血迹斑斑。

    被撞出内伤了!腹部越来越痛,陆酒酒脸都白了。小管家已经待机了,她叫了好几声对方都没反应。

    陆酒酒忍着剧痛从纳戒中取出门派令牌,她按下传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虚弱,“何空空,我流血了,你快来。”

    清风宗后山小别院,何空空正坐在棋盘旁打着哈欠。

    “不是说好陪我下三天三夜的棋,这就困了?”棋盘另一面的少年面无表情地开口,说完将手中的黑子落下。

    “哪有,我一点儿都不困!”何空空闻声打了个激灵,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跟师兄你下棋我三生有幸。”

    “呵,怕不是在心里骂我臭棋篓子。”少年盯着棋盘看了一会儿,又将刚刚落下的棋子挪到了其他位置。

    “……”何空空只当没看见,心里只祈祷来个人拯救一下自己。

    上天似乎真的听到了她的声音,下一刻她和少年腰间的门派令牌都震动了起来,一个微颤的声音自里面传出。

    “何空空,我流血了,你快来。”

    何空空猛地站起身,就要离开。

    “坐下。”对面的少年抬起眼,眼底一片阴沉,“你说了要陪我下够三天三夜的。”

    “可是师兄救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