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夭接过馒头和药包，向牛叔道谢，又想起牛叔冒着风雪去给他们买吃食，补充道：“牛叔去那边火堆边烤烤火，别染上风寒。”
屋里有一个小小的火堆，烧些热水的同时也能驱寒。
牛叔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小夭，瘸叔这样……唉！”
牛叔欲言又止，转身去了火堆旁。
玉夭知道牛叔想说什么，她只是收起药包，又将一个馒头递给落小七，自己则坐回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玉夭姐姐，大爷爷会好起来吗？”落小七坐到玉夭身边，与她坐在一起。
老瘸会好起来吗？不会的。
可是玉夭不忍心告诉落小七，告诉了落小七，落小七会伤心哭泣的吧。
虽然玉夭不知道伤心哭泣是怎样的，但总归是不会的。
许久，玉夭才道出四个字：“人各有命。”
她阻止不了，也不能阻止。
落小七没有哭，他伸手握住玉夭的手，“我们给大爷爷煎药，好不好？”
玉夭默默无言，拿起药包和放在角落的药罐子，坐在火堆旁开始煎药。
李福看了老瘸的情况，到了玉夭身边，道:“小夭，在给老瘸煎药啊？”
“嗯。”玉夭点头。
李福慢慢的坐下，玉夭扶了他一把。
“小夭，你好好安慰一下小七那孩子，他还小，也是个可怜人。”
李福和玉夭讲起落小七的往事。
那边，落小七蹲坐在老瘸身边，一直揉着老瘸的手。
“小七是老瘸去年冬天从外面抱回来的，抱回来的时候，他全身都冻僵了，大家都以为这孩子救不回来了，可老瘸一直坐在火堆边为他搓着冻僵的身子，可能是老天怜悯，三天后，小七居然真的醒过来，不过却什么也不记得了。”
李福说的这些，玉夭都知道，李福见玉夭未有言语，继续说着：“开始的半年，小七不曾离开老瘸半步，他害怕与人接触，也害怕人群，老瘸一直引导他，他才慢慢好转。”
药爷爷谈起的，都是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