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其应若响的祁荀也没能反应过来:“松子百合酥?”

    白念点头:“对!就是上回李长安送来却被你拿出去丢了的那个!”

    提及李长安,祁荀笑意骤敛。他冷嗤了一声,这是同他讨赔偿来了?

    可德源堂的松子百合酥一日只做五十份,打店小二一下门板,早起排队的人便哄涌进去,一抢而空。

    眼下少说也快申时,他上哪儿去买甚么松子百合酥?

    可瞧白念那笃定的神情,好似再不下车,她便要着人将他赶下去了。

    片刻静默。

    祁荀站在青鸾桥上,眼睁睁瞧着马车离他远去。

    青鸾桥同德源堂,一在东市,一在西市,二者隔着些距离。

    祁荀叹了口气,快步穿梭于七弯街。等他赶到,莫说是松子百合酥,便是德源堂也正要打烊。

    店小二见着他,将他拦于外边:“客官对不住,您明日再来吧。”

    祁荀见里边热气腾腾,想来膳厨还未歇下,他开门见山道:“一份松子百合酥。”

    店小二躬着身子,乍一听松子百合酥,他忙笑道:“这位爷,您是打外地来的吧。我们德源堂的松子百合酥一日只卖五十份,这天才蒙蒙亮,便被人一抢而空。您还是明天一早过来排队吧。”

    祁荀抬了抬眼,不想为难店小二。他径直迈入德源堂,走到核帐的掌柜面前,伸手敲了敲柜台:“一份松子百合酥。”

    掌柜头也没抬,直接回道:“做不了。”

    早卖完了?

    松子百合酥一日只做五十份确实不假。

    只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那日李长安来送糕点,已然过了正午,糕点酥热,一瞧便是新鲜做的。

    若正如掌柜说的,做不了,那李长安的带来的松子百合酥又是从何而来?

    不过是看人下菜,骗骗寻常百姓罢了。

    祁荀从怀里掏出一锭银钱,这锭银钱足足可买十份百合酥:“能做吗?”

    掌柜瞥了一眼,立马撇下手里的算盘。眼前的男人虽着下人的短衣,出手倒是阔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