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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陈金魁就恍然,看来问题果真出在这。“你瞧着这事可能很大,但放在局外人比如我,知道我怎么想吗?我只觉得你弟弟会爱上你简直正常。”他就拉过那手掌轻轻捏着对王也说到。

    年轻人么,沉不住气,陈金魁早有所预料,唯一不太有准备的是王也竟这么难过起来。弟弟对他占据了非同凡响的分量,所以他难过,这模样摆明没存过一丝越线的心思,那还伤筋动骨地在这点上纠缠起来,说明对张楚岚……

    陈金魁正揣摩王也是怎么个计较和心理,就见他听完这话,微微沉默,笑了两声,“这话说得……”那两团像哭也像笑的气音喷出来,就紧紧闭上嘴,一会儿,眼皮垂下来,“您真直白。拿这话想听我说什么呢?随您,好吧?随便你心里怎么看。我虽然是这样,倒也不是和亲弟弟……也非得做那事情。”

    陈金魁又道果然,又更疼惜他,道不怪他会往负面想,觉得王也的弟弟虽观行事已算是人小鬼大的,但要做王也的弟弟,就还嫌懂得不够多,抓在这个时间抖出来,就还不够为他考虑,害他这么伤心。“唉,我绝不是这意思。”他叹了口气道。

    “那还能?”王也回答。陈金魁看着是还想跟他细说,他却摇了摇头,又笑了笑。与这些人须不相关,他被怎么说其实也不曾动气,静下来时,王也曾小小反省,那不是作假,近来太多事接连发生,他心绪起伏不定竟也会烦躁极了就找人晦气,事实上他也为难不了不关心他的人,无论陈金魁,还是马仙洪,都是遇到的人中对他非常好的,他该更谅解他们才是。“魁儿爷,我知道,其实也用不了旁人说,能让亲弟弟……都那样看,我又到底能是个什么东西呢?”他就说着,去搂陈金魁,借以支起身。

    陈金魁不知他要做什么,又才刚摸着点王也身感不适的症结,不敢十分动他,因而在王也捞他后颈部的手滑脱了,人侧着靠手肘撑床,起不来地半蜷,陈金魁也只敢伸着个怀抱隔开几厘米地护着他,问:“我能不能抱你?”王也的手臂回搂过来,人还虚弱,陈金魁把他放在了怀里也不敢使力,什么都由着他,见王也很主动地往上贴,他也就接着那重量,躺得垫在了底下,让他跨开骑坐着趴在了胸前。他又一把把地抚摸后脑勺、背部,想安慰他放轻快,王也喉咙口哽咽,脸埋在肩后,一时吐不出句整的。

    他往时单知道把坏事憋着是什么感觉,今日才知说上两个字,也不定有多好受。提起想到和张楚岚背着人做的事,突地心痛得厉害。张楚岚要是那么小就长歪了,那必定有他的功劳。他不曾蓄意勾引,只以为是帮刚步入青春期特别肯依恋他的弟弟解决点小麻烦,便做了擦边的事,便在进行时,也从没对小孩子动过歪心眼,他肯定。可现在这么说,也像是撇清。他如果真是毫无问题,张楚岚怎么就有得那个心?他这哥哥做得好,这么光明磊落,怎么当时就不拒绝?

    他想起那次磨腿,他们的兄弟的房间有长露台,夏季通风不闭门,外面是起夜的必经之路。寂静的夜里传来门扉转动的声音和脚步声,他们都大气不敢出。张楚岚抱得束缚着他手臂,很紧,他动弹不得,脚步声停在门外,停了多久,他心跳就断了多久。所以谁说没有偷鸡摸狗,那年他们爹看他已经不同寻常,所以他的被发现,与张楚岚被发现,根本不是同一回事,那时他就理解。他还想起张楚岚第一次梦遗,那次……那次,好像是他先伸的手。张楚岚只是用可怜巴巴的眼神不依不饶瞅着他看而已,所以最初,是他主动先圈住抚慰、引诱了弟弟。

    “我本来没有……真的不想……”

    这句除了满溢后悔,陈金魁听出还有未尽之意。他沉吟了一下就问:“那以后呢?”王也稍稍屏息,却没出声,他就心里一叹接下去,“你会妥协,对吧?”

    王也越是在这件事上反复痛苦,就越说明他的心在一开始就是有偏向的。这件事不会过去,因为他的选择是往下走。说不定在理智接管之前潜意识就让他知道他最后一定会缴械投降,所以那些划向自己的刀子,那些也对另一个人说气话,只不过是以接受这个结果为前提的拉扯。这也是不那么容易,他便需要一个过程来强迫自己接受,又因为是强迫,有许多无法自洽的地方,才会同时也在自我伤害,而要是能断掉,倒不会这么拖泥带水。

    “那么做……我认为不是件好事,主要是对你自己。”陈金魁认真地忠告。

    “你查我……”王也按着他胸口说,弯起的嘴角有点无奈,倒没有怪罪,他就这样一手撑着半直起身子一手往后,膝盖也微微跪直起来,手指由两人下身接触的地方起始,轻轻往下捋,然后随着动作,呼吸偶尔变重,眉梢染上暧昧的颜色,几次往下动腰,想逐步沉下去,却无论怎么往两边地款摆,进度都只有那么一点。

    陈金魁被吸住了目光,对着这幅美景,双掌不可控地摩挲王也小腿、贴着大腿,往上滑,扣在了髋骨上头。可是另一边忍不住地又想叹气,双眼迷迷蒙蒙,两靥如痴如醉,搞得手上做的嘴里说的就很割裂,他道:“你还没回答。你是想摆脱的吧,如今他,唉,用爱的名义,又把你拖回去,那一个泥潭,这就是你所盼望和能接受的了?你那些小问题,往后也更难有机会解决。”

    他说归他说,王也剧烈一抖,胳膊一软,长长地呻吟一声。只不过稍微对自己狠了狠心,结果真是不得了,更难的是他腿也同时成了两根面条,臀部失去借力,眼看还要坐得更深,幸好被一直抓在他两边蠢蠢欲动的手,见机得快提住了,不然他更惨,就这样已是上半身趴着,戳得两眼泪汪汪,再一眨,砸下来。小什么问题治什么病,他没听明白,此时也懒得去管,得了理由,这回泪滴掉得欢畅,抽了抽鼻子噎着声:“我不能失去他……”想说你怎么会懂?竟是委屈,嘴角跟着往下瘪,就止不住了。

    也太可怜,陈金魁却也顾及不上。他还没打定主意做下去,尽管他自己已是一头一脸的热汗。事实上王也脱得溜光的在他近旁,里外的煎熬下,有另一股吸引力,他欲望就没消下去,能专心于对话内容,只能说爱某个磨人的小东西爱得不只磨灭了理智还超越了兽性,几十年的定力也没及上今晚。他凝聚了多大毅力不动他,偏偏王也仿佛不清楚。

    “小也,小也……”他压抑着粗喘,得很克制,才能不往下按,最后提醒,“我怎么会在你这么不舒服的状况下,在你心情也这么差的时候,还只想跟你做这点事,没有人能,你明白这个吗?”

    “为什么?”可是王也问,哆哆嗦嗦地立膝盖,挪屁股,抬起一点点,往那直挺挺挤得他臀瓣变形的夸张肉刃,磨磨蹭蹭地打转着往下塞。这当口,他被刺激得没一处稳当,动作没一个能做连贯,还在哭,情绪很不对,句子当中塞满零碎抽噎,这还仍在说着,“没事,你也别介意行吗……你插进来,就会没问题的……”陈金魁一闭眼,猛地翻身将他抱到底下。

    他自己插,尚且留有余地,换了人可不跟他讲这个,而实则也不过启出半根没入半根地比较慢地操弄他,他双目便当即失了神,无声地张着嘴挨了一次、两次,只有泪淌得凶,到第三次才吊在陈金魁颈后挠着,肏进去叫了一声,又到缓缓退出音量才收小变细,留给他喘息的空当后,再肏进去再叫一声。

    陈金魁眼前,王也就像他自己说的,整个确是无法自主的状态。下身被操开到大敞,两条腿毫无力量地分向两侧,脚落在床铺上,只有十根趾头还能动。那大腿内侧的肌肉覆盖在脂肪下,十分圆润,看不出形状,插得他哭和哀叫时就会显着地抽搐,脚趾跟着蜷曲,看着无助的感觉,只能抓紧床单。他要靠人搂,陈金魁一手托着他肩胛骨附近,一手抬着被翻出中间粉色肉花挨操的小屁股,把他上半身抱高,姿势十分像抱孩子。占有他的感觉已不用赘述,是体验过一次就很难忘怀,可是陈金魁再度感到无可救药的是,他得有多么稀罕王也,为他牵肠挂肚,才会这等活色在怀,却在想他有多么可爱,让他这样抱着,就是肢体的动作、哭得惨了点,想象别的样子,就不知除了做这事时,要到什么时候,王也肯也让他这么抱着。

    陈金魁出门买早饭,回来就没见着人,床头柜压着留的字条,王也感谢他愿意帮忙,不过请他以后不用找自己,说店里那边,他也会找机会慢慢跟金元元提离职,弟弟的事还不知道会怎样,但既然他有打算未来有可能和人稳定下来,再做下去就不合适了,也谢谢他的建议,自己的事,和张楚岚的事,有太多细碎之处,他想旁人终究很难切身领会,但陈金魁在谈起时,丝毫没有占据制高点的道德审判和歧视,这一点王也也表达了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