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

    苏良娣从阿翘手中挑拣出一枝梅花,听罢阿翘的话,她低敛眸眼,看不清是何神色,轻飘飘地反问了一句。

    阿翘说不清是什么表情,只点了点头。

    她方才去梅园折花,刚回来的路上,就听见有婢女在讨论,今日前院请太医,并未是什么殿下身子不适,而是姜韵病了。

    阿翘如今想起来那些奴才口中的惊羡,都觉得有些可笑。

    一个奴才秧子,在外伺候一夜,就病了?

    喀嚓——

    阿翘一惊,刚欲抬眸,就见自家主子手中的那枝梅花被掰断开来,花瓣轻飘飘地落地。

    她倏然噤声,收敛了所有想法。

    苏良娣温温柔柔地抬头,轻笑着摇头,道了句:

    “倒底是从宫中出来的,格外矜贵了些。”

    阿翘没敢接话。

    即使姜韵是从宫中出来的,也不过就是一个宫女罢了,怎么就矜贵了?

    苏良娣眸中闪过一丝暗色。

    前有殿下赏赐,后有太医诊脉。

    足以证明,姜韵在殿下那里,绝不是被贵妃随随便便塞进来的人。

    可她依旧有些想不明白,姜韵不过一介宫女,如何能与殿下有所交集?

    苏良娣抿紧了唇。

    只可惜,她身份卑微,连进宫给贵妃请安的资格都没有。

    又如何能察觉到殿下和姜韵之间的暗愫?

    须臾,苏良娣轻描淡写地垂下眸眼:“娘娘近日只顾及身子,倒许久不注意府中的事了。”

    “娘娘往日待我甚好,我也该和娘娘提及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