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个时候,送温雅来医院的警察找上了他,先是向他讲述了情况,接着又转告了温乔的控告。

    这位跟着温雅来医院的警察也是没办法了,他不过是实习期,才会被派来做录口供这样简单却又耗费时间的事情,本来纪书兰来的时候,他就该将小楼那边的控告转告给纪书兰了,奈何纪书兰太剽悍,医生都敢打,他不过一个实习的警察,要说的事情对纪书兰来说还不是什么好话,就算是心中有点正意,但是他心里明白,凭着他这一副生嫩的样子,只怕也震不住对方。

    这就是现实,让人很无奈,由其是在对方喊出是首富的亲家后,那就更让人提不起劲来了,只不过不够有些质疑陈家的眼光,找这么一个亲家,可真是够清奇的,还有那儿媳妇,年纪不大不说,竟然还疑似入室偷盗的小偷。

    这都什么癖好啊!

    有钱人的想法,真不是他一个小小实习期的小警察能够想明白的。

    也亏的他幸运,这温家还有一个脑子比较清楚的,口供看着怕是一时半会录不上了,他便想着,转告一下情况,然后就回警局去。

    温雅这事只能算是未遂,可大可小,而且瞧着这两家人似有什么牵扯,他们最烦的就是这种事情,因为有理也说不清,而且温家能跟陈家做亲家,那肯定有些权势,想起长青街的小楼,实习生小同志忍不住就想偏帮一下对方。

    说起温雅的行为的时候,只往严重了说,也是想让温家意识到她所做的事情严重度,让他们知道自己理亏,免的到时候长青街那边要真告他们的话,他们以势压人。

    当然有些人就是不讲理,就算他理亏,想以势压人的时候也半点不代犹豫的。

    实习生也只不过是想给他们一个台阶下,给一个机会,是不是能拦的住,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要不是,瞧着,这家的长子比起父母妹妹来好像还靠谱点,他也不至于费这心思。

    要按他想的,还是希望两家人能亲自见个面,然后商量一下章程,先调解一下,就算最后调解不了,他也算是尽心了,总归做了自己能做的,心里面舒服。

    而温钊铭虽然看着不怎么好接解的样子,跟谁说话都没个笑脸,不过好歹还算是讲理,跟他把情况了解了一下后,明确的告诉了他,过会就去拜访一下温乔,这事是他家里人不对,他得去道个歉,如果有需要赔偿的地方,他也不会推卸责任。

    见终于有一个肯站出来接话的了,实习生同志长舒了口气,又交代了两句后,找医生寻问了一下温雅什么时候适合录口供后,便回了警局,再不原意跟温雅的父母相处了。

    等到警察走后,温钊铭烦燥的扒了一下头发,扭头从兜里抽了跟烟塞嘴里才觉的心里的那股子烦意被压了下去。

    打小就不喜欢家中环境的温钊铭,是不想理会家里那些乱七八遭的事情的,以前也跟家里吵过,让他们少些算计,现在家里的生活条件还不够好么,想想十几年前,一家三口挤在几十平米的小房间里,每天为着挣钱而四处奔波,为着每天的水电费发愁的日子。

    那个时候温启华跟纪书兰不过是小学教师,工资还算可以,但是谁让他们有三个孩子那,纪书兰生温雅的时候,没有奶水,每天光是奶粉钱都能把家里的存款全都搭干了,而且温雅的体质还不怎么好,大病小病的,每年都要去医院好几次,都成了医院的常客了,夫妻二人的工资,免强可以养家糊口,时不时的还要让温老爷子接济一下才能过的去。

    再看看现在。

    有存款,有别墅,还有公司分红,父母什么工作也不做,整日里就是跟一帮朋友们各种聚会,购物什么的,完全不用为生活发愁,这样子还不够吗?

    知足者常乐,多少故事里贪婪者都没有好下场。

    温钊铭深知这个道理,更不原意去利用自己的妹妹去达到目的。

    他在这个家里跟温乔不熟,也不怎么说话,几乎没有什么接触,但是对于父母同样也是这样,唯有一个温雅能让他多上两句话,那是因为温雅打小就总是生病,所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他心生怜惜,这心也就跟着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