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降温降得厉害,冷空气在毫无防备的时候来了个突击,弄得他措手不及。
翟时羽仰头看了眼面前的招牌,双手插进口袋里,动作很小地把头往衣服里缩了缩。
不过是随口一说,他也并没多想吃火锅,他对火锅算不上讨厌也算不上喜欢。而且刚刚舔食自己精液的恶心感还没完全压下去,他现在没有任何胃口,根本不想吃东西。
他来不及拒绝,也没办法拒绝。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程微泽已经把车开到这边来了。
翟时羽没走进去,而是转身往外侧又走了几步,在对面排成一长条等着进停车场的车里找到了程微泽的那一辆,然后就那么漫无目的地等着。
车子挪动缓慢,等了好半天也就往前挪了没几个车位,程微泽降下车窗,翻了包烟出来,刚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抬眼就看到翟时羽杵在大马路旁边。
不是说了叫他先进去?程微泽皱眉,把烟随手扔到了驾驶座右手边,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喜欢吹风?”
手机震起来的时候,翟时羽就有了点预感,但听到这么句带着质问的话还是心情不好地垂下了眼,看着脚下由于贴合得并不紧密而微微裂开的石砖缝。
“等你。”喉咙有点不舒服,翟时羽不太想说话,言简意赅道。
手机那边静了一会儿,然后是电话挂断的杂音。
通话时长四秒。
翟时羽关了手机,接着等。
翟时羽等了有十几分钟才看到程微泽走过来,冷着一张脸也不看他,自顾自地走进了店里。
得,这是又气上了。
翟时羽转身跟上,觉得自己哄小孩都不带这么累的。
“让他点。”程微泽脱了外套,让服务员去问翟时羽。
翟时羽没说什么,选了几个两个人都会吃的菜,然后随便挑了个鸳鸯锅底。
点的都是半份,服务员走之前还问了句只要这些就够了吗,翟时羽觉得自己吃不下多少,点了点头又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等下,再加点。”程微泽停下了玩手机的手,又把服务员叫住了。
于是最后桌上零零总总摆满了盘子,看上去都够四个人的量了。
翟时羽没什么兴致,吃了没几口就放下了筷子,程微泽坐在对面玩手机,他则在看着锅里煮着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