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一声嘹亮的狗吠陡然划破了夜空。
程微泽余光瞥见的时候小黑还在街尾，等回过神已经冲到了他们俩腿边，正站起身用爪子扒拉翟时羽的衣服。
气氛有点微妙，小黑的尾巴甩在了程微泽的腿上，柔软的触感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抓。但到底是没有，他这次识相地率先让了步。
“明天见。”
程微泽转身离开，阴影被光线拉得很长，恍惚有种要跨过半条巷道的错觉。
翟时羽蹲下身揉了揉狗头，带着狗往前走。
不长的一条路被两个身影分隔开，沿着光影背道而驰。
次日早上九点。
“翟时羽没来？”程微泽推开门四处看了圈。
“时哥今天有事儿。”林森坐在里头的椅子上玩手机，听到声音抬头看了过来。
在躲他？程微泽皱眉，应该不至于。
程微泽走了过去在林森对面坐下了，指尖在桌面上轻点了点。
林森有点好奇地看着程微泽，他能确定面前这位和翟时羽肯定有旧交，而且不是一般的关系，不然哪至于天天上门蹲守，翟时羽平时性格温和的一个人又偏偏对他爱搭不理。
心里的问题兜兜转转绕了无数圈就是问不出口，林森不适时地感觉到自己又开始社恐了。
四目相对了几分钟，尴尬的只有林森一个人，反观对方，自然的好像坐在自己家。出于直觉他知道靠自己八成摆不平这个人，手指在屏幕上不动声色地往上一滑，靠余光找到了翟时羽的对话框，准备进行一个求助。
遇事不决找老板，这是作为一个优秀的打工人的基本素养。
手指还没来得及按下去，程微泽突然开口了：“我叫程微泽。”
“林森。”林森手一抖摁上了关机键，下意识就跟着把自己名字报了上去。
“嗯。”程微泽笑了笑，“你们这还招人么。”
“应该不……”林森下意识便答，不字刚出口就戛然而止，求生欲极强地补道，“不清楚，这个得问时哥。”
“这样啊。最近经济不太景气，”程微泽语气随意，手指随着话音在桌上水平地划了一道，“被裁员了。”
“想来这看看能不能找个工作。”他摊了摊手，“我和你老板是校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