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读书网>都市青春>练笔 > 第一章
    夏末秋初,酷暑,扬州,傍晚的夜市正值喧闹之际,人流车马往来不绝。一身着黑衣华袍之人下了马车,进了听雨楼后堂,这是城内最负盛名的一家茶楼,文人骚客皆至,一座难求。门口小厮远远看见这马车,互相打了个示意后便弯下腰,低眉恭候,见此人经过时气度不凡,身形挺阔,身后随侍之人身着亦不似常人,腰杆便不觉更低三分。“一、二、三、四、五。”一小厮垂眼之际隐约看见此人衣角处锈了一只五脚的龙,心下一惊,匆忙撇开视线。管事在前带路,一行几人入了楼,去的不是楼内雅室,而是熟门熟路的拐进了一间暗室,穿过暗室,别有洞天,竟像是进了另一片天地,若说听雨楼是文人墨客各展风流大雅之地,此处便是如酒池肉林般的淫窝。入眼即是一汪温泉,热腾腾向上散着雾气,雾气中三四男女交颈而浴,唇舌相抵,胸背紧贴,汗渍水渍浑然晶亮一片,室内灯火通明,入耳一片嬉笑浪语。管事的始终弯腰,垂着头:“大人,各位大人已在楼内候着,就等您来了。”周远甫无甚表情,抬步朝里走,未置一词,身后随侍摆了摆手,示意管事离开后便留在原地等待。周远甫进了内室,除去成男成女,还见几个幼童,男女皆有,最大不过十二三,他不动声色皱了皱眉。“周相,周大人,您来了,恭候多时了,不知今日此景还合心意否?”王延宁见周远甫入了室,匆忙从人身上爬起,其余人早已迷醉,三两抱在一起,哪还管的上什么大人小人的。周远甫应了一声,道:“这些孩子从哪弄来的?”说话间瞥见角落里缩着一男孩,约十二岁,生的唇红齿白,眉目却冷清的漂亮。王延宁谄笑着道:“大人放心,都是些楼里没名没户的孩子,派人检查过干净得很,闹不出什么乱子,就是死一两个也不为过。”角落里男孩披着一外袍缩成一团,袍子底下未着寸缕,脸色红的似乎能滴出血,似乎是被喂了药。再仔细一看,他发觉那男孩眼神不一般,死一般的寂静冷血的盯着某处,嘴角抽搐,面容扭曲。顺着他视线看去,一女孩正被一高大男子掐着脖子按在乌木桌上狠干,发不出声音,但淫水四溅,一片靡靡之象。听罢,周远甫未语,倒是松了眉头,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候着了,抬步朝那男孩走去。察觉到有人靠近,他警觉的抬头,不料眼前一黑,还未看清来人便被蒙住了眼睛,他欲伸手去扯那布条,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控制住,两只胳膊被压在墙壁上,披着的外袍脱落在地,全身一览无余。周远甫见那男孩身上斑斑点点,腰腹和四肢青紫一片,除此之外,肤色白净,没有旧疤痕,倒像是富足人家出来的公子,至于为什么要遮住眼,他自己也说不清,鬼使神差般不想看见那男孩的眼神。那男孩被控制住后没有挣扎,只是抿着唇偏过头去,面无表情。周远甫盯着他,缓缓抽了腰带绑住他的手。然后松了手,就这么看着他。双手被腰带束缚在身前,不过松松垮垮绑在一起,若真要挣脱也很容易,可他没动,也没扯掉眼前的布条。他不敢,在这里的这些天,已经让他领略到各种阴暗恐怖,他不敢再去反抗,唯有先顺从,保全自身,他还不想死。周远甫垂着眼看他,周围淫词浪语,喘息交叠,激得他也有些心猿意马,但他没动,就这么看着那人,忽然见那男孩转过头,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冲他微微扯出一个笑。一瞬间的窒息,轰然间心头一颤,冷清高傲的脸上挂着害怕又讨好的笑,还未完全长开的孩童的脸上显露出这样淫荡的颜色,周远甫觉得身上的瘾又犯了起来,密密麻麻的啃噬着骨头。他用食指顺着那人额头划到被覆盖的眼睛,他感觉到男孩应该闭上了眼,接着划过滚烫的脸颊,到唇角。周远甫的手指修长白净,骨节分明,曾经有一些薄茧也早已褪去。他摩挲过男孩的有些肉感的下唇,然后插进他的口腔。好似被热气烫到一般,他微顿,接着搅弄的动作,男孩既没迎合也没有反抗,只是涎液顺着周远甫手指流了满手,晶亮亮一片。中指轻轻施力压住舌根,食指划过上腔慢慢向深处探索。他看到男孩逐渐皱起的眉头,强行撑大的口腔,动作愈发深入。进的太深,那人终于无法控制住身体的反应,下意识的咬紧牙齿,干呕出声。周远甫笑了,抽出手指,抬手扇了那人一巴掌,男孩蒙了一瞬间,忽然神情紧张起来,他意识到这人是故意的被扯着手臂拖到一间封闭的屋子,他一进屋便闻见一股浓厚的焚烧的香味,像是木料掺杂着花香,又像是中药掺杂着檀香,说不清道不明,只记得呛鼻又迷幻,没过多久,他几乎被熏得失去意识了。后来似乎是被压在一张很大的桌子上贯穿了。忽然,他感到一瞬间的刺痛,他骤然清醒,痛叫一声,接着便被一双大手捂住口鼻,“嘘——”周远甫猛地一挺腰,那肉具便凿进到身体深处,男孩身体抽搐,眼泪瞬间流了满脸,偏偏还一声都发不出来,一口气憋在身体里,几度恍惚。至于为何刺痛,原是周远甫兴致起来,从桌上拿了把刻刀,随手便在那人肩背上比划起来。此刀小巧,粗细如小楷毛笔一般,刀尖锋利,最适篆刻。等那人颤抖渐歇,周远甫慢慢松开手,低下腰,凑在男孩耳边,“我们来玩个游戏,你每发出一次声音,我就给你记上一笔,好不好。”他声音喑哑,几乎听不出原来的音色。他也不在意回答,缓缓直起身压着身下人后颈,猛然大刀阔斧的操干起来。不知何时手腕的束缚被挣开,男孩一手扒着桌子边缘,一手捂住嘴,一种熟悉的恐惧感袭来,他忍着不发出任何声响。“一、二、三......十二、十三......二十一......”周远甫节奏渐缓,仰头轻闭着眼,默默记着数,只用肉具顶端浅浅抽插,饶是如此,男孩也不可控制的颤抖着。最开始骨头里细密的刺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轻飘飘的酥麻。他心情大好,久未肃清的余党、刚正峭直的老臣,还有那人临死前的遗言,此刻没那么重要了。他拾起那只刻刀,随性的在那人皮肤上动了起来。或许是被烟熏得迷糊,或许是始终谨记着不能发出声音,男孩最多忍不住泄出小声的呜咽。血顺着肩膀,流过胸口和腰腹,流过臀部和大腿,沿着脚尖,滴答滴答汇聚到地上,一滩又一滩。香将燃尽,周远甫收了笔,抽身,低喘着,声音嘶哑,他拿绢布沾净血迹,手握住性器套弄,半阖着眼欣赏,瓷白的皮肤上还在渗血的刻画,手上动作逐渐加快,接着猛然几下喘息,微微颤抖,乳白的精水便和血液交汇,好不淫靡周远甫退后两步,他神色恹恹,像是满足后的慵懒。歪着头看了一会那人,见他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便觉无趣,拾了腰带束好后便抬步离开。陈哑见人出来,忙迎过去,示意是否现在回行宫,周远甫应了一声,见他欲伸手搀扶,又道:“不必,今日并未过量。”只是声音依旧嘶哑。闭目坐在轿子里,一室昏暗,只有些许光亮透过帘子洒进来,照着他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这是一张极漂亮的脸,不像是权臣,更像戏子。已至深夜,市集依旧繁华喧闹,与傍晚一般无二,是了,今儿是七夕,秉烛夜游放花灯,男男女女互诉衷情,这才是寻常百姓事。入了行宫,周远甫对陈哑道:“叫王延宁他们注意着分寸,别弄出人命来,本意是南下寻访,避免节外生枝,麻烦。”残月高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