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少卿默然伫立,夕阳斜照在他脸上,也不能增添半点温度。

    “少爷,柳小姐说少夫人没遇到什么事,就是回来时有些不适。”木檀禀道。

    有些不适?晏少卿袖中的手紧了紧,看了她一眼。

    木檀会意上前叩门:“少夫人,晚膳您可有胃口?不若熬些清爽的汤吧?”

    里面很快传来脚步声,木檀侧身退后一步,晏少卿上前,只等门开。

    “小姐她睡——”

    话音被强闯的动静吓没了,樱桃呆若木鸡,木檀抱歉地看着她,解释道:“少爷太担心了,樱桃姑娘应当能理解的吧?”

    晏少卿已经管不了身后,疾步进了内室,可余光看到似乎卧在床上的一团身影,手上顿时缓缓将帘子放下。

    没发出一点声音,他快步到床前,又缓缓在床沿坐下,这才倾身端详已经睡着的鱼姒。

    眼角红润润的,看起来似乎被泪浸过,眉尖也微微颦蹙着,让晏少卿不禁探手轻抚,想要抚平。

    待收回手,身后也传来了脚步声,他没有回头,只问:“青娘是哪里不舒服?”

    樱桃:“小姐……月事提前了……”

    晏少卿紧皱的眉心更皱,“什么?”

    樱桃:“就是……女子月事若不正常,可能会出现腹痛之类的情况……”

    晏少卿不知道,青娘的月事向来很准时,也从没有过腹痛,怎么会突然提前呢?

    “那现在是不是要熬点糖水?”

    成婚之初,有一天青娘忽然通红着脸与他说要去厢房睡。他以为青娘是不习惯与他同床,即使初为人夫,也知道要体贴妻子,哪有让妻子睡去厢房的道理?且自己比她大三岁,理应照顾她的。

    可听他说要分床后,青娘却更羞赧,磕磕绊绊吐露出分开睡的缘由。

    他听完,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分开睡,翌日,左思右想后,他慎重去找了大夫。

    大夫所言令他深为震撼,回家后,他犹豫许久,才期期艾艾开口关心,可青娘却说她并不腹痛,也并不难受,还反过来安慰他不要担忧……

    樱桃:“奴婢这就去吩咐,姑爷您别吵着小姐。”

    这不必她说,晏少卿掖紧被角,摆手示意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