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像是被猛然插进了冰锥般,极寒,极痛。

    楚若晨慌不迭地滚落下了床,踉踉跄跄地打开门跑下楼梯,冲出盛家别墅。直到回到了家,她才赫然发现,她的手里依然紧紧攥着那块抹布。

    这是从盛家别墅带回来的抹布,这是擦过盛北煜房间的抹布,这是唯一带有盛北煜痕迹的东西。

    楚若晨似是抓住了对这份暗恋的一丝希望般,她喜极而泣。匆匆奔向洗手间,用带着薰衣草香味的香皂仔细地认真地洗着这块抹布。直到她觉得干净如初了,她才扭干了,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香味,搭在窗边的小架子上,晾晒好。

    终于带着一丝慰藉躺下了,睡梦里,她笑得好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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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冰菲敲开了弟弟的门,见他颓然坐在窗前,神情复杂。

    “北煜,我怎么瞧见一个女孩从你房间里失魂落魄地跑出去了。她是谁?”

    盛冰菲很是关切,“你不是向来不接近女孩子的吗。刚才那个方若怡在下面还一个劲儿地说三道四呢。非说什么,你威胁那女的不给她做钱包了。”

    “她叫楚若晨……他们家是做手工钱包的。现在……,我是她的债主。她欠了我很多钱。”

    盛北煜长长叹息一声,像是很疲惫,“她哥毁掉了妈妈留给我的一幅画,我……讨厌她。”

    “她哥毁掉的,你讨厌她做什么?”

    盛冰菲给盛北煜倒了杯热水,递给了他,“你刚才……为难她了?”

    盛北煜抿了一口水,“她……给方若怡做钱包,我就是不爽。”

    “她只是做钱包的,又不是调查户口的,或许,她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方若怡是我们的小三后妈吧。”

    盛冰菲开解道,“北煜,你最近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太多事了,神经太紧绷了。要不,你休个假,出国玩几天。”

    “不用。我没事。”

    盛北煜话锋一转,“姐,你……的计划怎么样了。你真的坚持要那么做?”

    “对啊。我认定的事,可不会那么容易退缩的。”

    盛冰菲倚靠在书桌旁,随意翻看着几本书,“不过,你那儿科医生的同学,景逸,我越看越顺眼。和他生的孩子,一定是完美的。只是……我最近每次去医院制造机会碰到他,他都装作不认识我一样。”

    “姐,要么,你就和人家正八经谈个恋爱,你只是说借他一颗……精子,吓死他了。”

    盛北煜泯然一笑,“我说过,他绝对是我们同学中最单纯的男人了。绝对不会为了五斗米折腰的。你就是给他一千万都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