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开。”宗无冕挣了两下，没挣开，闭了闭眼，说道。
这孩子看起来瘦的没二两肉，怎么胳膊这么大劲儿。
江有苟贴的很欢，被拒绝还有点委屈，松手之后用一种近乎责怪的眼神看着他。
“……你什么眼神？”宗无冕一言难尽。
江有苟垂下眼。
“走吧，哥哥带你回房间，”宗无冕叹了口气，伸手拉他，“小麻烦精。”
回房间，顺便看看那个阵法是怎么做到把一个正常人变得如此降智。
这个小院回江有苟的住处得绕路，不远不近，以他们的速度走过去也要十来分钟。
路上无聊，宗无冕秉承着打不过就加入的态度，干脆和江有苟玩起了问答游戏。
“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吗？”他问。
“知道！”江有苟骄傲挺胸，“叫小狗！”
“……”宗无冕没忍住笑出声，接收到江有苟不解又执拗的目光时，哄他，“小狗真棒，那你知道自己今年几岁了吗？”
江有苟抿着唇微微皱眉，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十七！”
竟然还知道年纪？宗无冕意外地挑了下眉。
“答得真好，哥哥也十七，”宗无冕一本正经地套话，“小狗知道哥哥是谁吗？”
这个问题难倒江有苟了，他歪着脑袋想了很久。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记忆很模糊，脑子里混沌一片，只记得自己叫江有苟，也叫小狗，在一中念书，除此之外，就记得一个人名——
李喧。
“李喧？”江有苟觉得面前的哥哥一把子亲切，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便慢慢坚定道，“你就是李喧！”
宗无冕：“……”得了，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都说不能和醉鬼计较，现在这个范畴里，得加上一个江有苟。
他比醉鬼还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