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我去地里了。”
陈青山每天出门之前，都要来跟程萱说一声。问问她是不是要方便，把她需要的东西放到她能容易拿到的地方，比如水杯、扇子和手帕等。
程萱点点头，看他领子旁边的扣子松开了，冲他招招手。
陈青山疑惑的走过来，程萱抬起手来，“你的扣子没系好。”
程萱的手碰触到陈青山的脖子，陈青山的脖子缩了缩，随后膝盖微微弯曲，身子半蹲下去，便于程萱给他系扣子。
程萱的手上没力，手指的协调能力也不好，花了好长时间才给他系好。
陈青山没有丝毫不耐烦，就保持着不怎么舒服的姿势等着。
离的近了，程萱见他额头上有汗，拿起枕头旁的手帕给他擦了擦，问道：“做……什么了？出这么多汗。”
陈青山直起腰来，接过手帕自己擦，“你不是说过几天要下雨？我把柴火收拾到棚子里去了。”
“哦。”
程萱点了点头。
“我去地里了，你有事叫星星。我还跟隔壁李婶子说好了，她一个时辰后会来看你。”
“好。”
陈青山出去了，程萱靠在炕头上有些无聊。
这个破旧的小屋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看的，窗上的窗纸糊了几层，柜子上有几处掉漆，她都数了无数遍。
今天的她似乎比昨天有力气了，坐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觉得腰酸。
“娘，你看！这是爹爹给我做的。”陈星远跑进屋里来，趴在炕沿上，把手里的东西给程萱看。
程萱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是把木头小刀。小刀雕刻的很粗糙，但周边被磨的光滑圆润，不会伤到手。
“娘不玩，你自己玩。”
“哦。”
陈星远拿回玩具，在手里摆弄着。
“娘，刚才栓宝喊我去捉知了，我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