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都没料到这盒小小的赔礼後边会衍生出这麽多糟心事。

    季夏送出去的是赔礼,苏柚收下的也是赔礼,但苏柚收下了,於季夏来説又是另一层意思。

    没过几天,叶家跟苏七房和唐五房私下交好,在高门大户之间就被定X了。一个是名医,一个是有实权的京事府监丞。换言之,跟叶家好好来往总亏不了。

    苏柚有些怄,自己之前还説要帮唐麓挡这些破事,没想到因爲收了一盒点心而弄巧成拙。他也是没想到季夏的脸皮能这麽厚。

    “小门小户的高攀不起。”苏柚赌气回答病患的关心。

    “怎麽説也是唐大人的表亲,你跟唐大人又住一屋。”

    “就是,苏大夫你还是年轻,又在军营里呆了那麽些年,人情世故还得学学。”

    苏柚就听着他们説教,但手头上的事太多了,没再就叶家这行径説什麽。不过好久没出现的林舒遥突然造访医馆,让他有些意外。

    “来得正好,帮我整那堆……”他偏了偏脑袋,旁边箱子堆满了备份的医案和药方。

    本来帮手是够的,但今天有一个人要给亲人C持丧事,医馆忙起来人就有些不太够。

    林舒遥没二话,直接g活。

    “刘叔我上回説过不要喝酒吧?”苏柚垮下脸。

    坐对面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胭脂行管事,额头破了,一只眼睛还肿得厉害,身上一GU浓浓的酒气,能把人熏吐。

    闻言他哭起来,“苏大夫我听您的了,可这由不得我……您也知道我们东家……”

    小树的声音从後边传来,“您本来脏腑就喝出了病,説了必须戒酒,服两年的药,现在内里没好,头又破了。”

    刘管事的小儿子陪着他来的,也气得説不出话来。

    苏柚仔细给他处理了头上的伤口,又让小树带进小隔间脱衣裳,查看还有没有其他部位受伤他本人没察觉。

    “刘叔……”

    “算了,你都懂,我也不多説了。”

    苏柚把冩好的医案递给对方。

    刘管事叹气,他知道苏柚想説什麽。上有老下有小,他要是倒下了,这些人怎麽办。

    “谢谢你啊苏大夫,我不喝了,打Si我也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