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驰是被一阵机车的轰鸣吵醒的。
能听出是隔了挺远传来的,但还是很响。
他闭着眼睛艰难地转了个身,能感觉到浑身的骨头都很疼,乍一听好像还能听见几声咯噔。
这都不能是累了。
按照一般程度上来说,再结合目前概况。
这得是尸僵。
天还是黑,黑得很彻底,浑身都挺冰。
陈驰拿手撑了下地,缓了大概有两三分钟,侧着坐起来了之后,就感觉到椅子底下有根什么东西拉着,整个椅子都不跟着人动。
操……
他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就清醒了,僵硬着抬头看了眼前边儿的树。
本来一直跟着风在吹的叶子这会儿莫名其妙就停了下来,连带着对面楼上的灯也忽然关了一盏。
脑子里一众乱七八糟的都市怪谈和悬疑传说突然就往上窜。
这他妈的。
陈驰猛地站了起来,往前连着跑了两步,边跟自己说这种情况就别他妈往后看了傻逼,边挺慢的往回看。
一根绳子,红的,绑着椅子腿儿。
是之前玩的那根翻花绳。
绳子的另一边系着凳。
再上面……
陈驰浑身僵硬地看着凳子上贴的那张小纸条,面无表情的站了得有一会儿,觉得上面的那行字有点儿无端嘲讽。
晚安。
晚安你个香蕉船。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刚刚是这睡姿吗?有必要丑得这么真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