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了这里,苏引侧头微微一笑:“对不起,我说谎了。”

    韦琰面色微凝,吃不着苏引的意思。

    苏引叹了口气,说道:“我是说,我明明知道已经用不着你,可是还是将韦峰主招来。你不觉得将堂堂一峰之主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韦琰:凎!

    他再怎么心机深沉,此刻脸色也不觉青了青。

    苏引继续微笑:“我喜欢玩弄别人,操于股掌之中。韦峰主,你之所以如此听话,只因为你本不是什么好人,你说什么不是?”

    韦琰和苏引之间自然有一个秘密,那个秘密大约也不是很光彩。

    韦琰和苏引显然并非同伙,却被苏引所制,不得不屈从于他。

    如今苏引这么开嘲讽,韦琰额头的青筋也不觉跳了跳。

    韦琰沉声:“你到底想要如何?”

    苏引微笑:“韦峰主别急呀,我真正用得到你时候,自然会将你使唤上。”

    他笑起来时候,面颊顿增风采,添了几分深邃迷人。

    若换作旁人,受到这样侮辱,说不定又会做毫无用处的攻击。不过若这个人是韦琰,那么他大约就不会如此的冲动了。

    他十多岁时,就已经学会了隐忍,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了活下去,韦琰总是能忍耐别人难以想象的屈辱。除了面对方净脂,他从来没有情绪失控过。

    韦琰深深呼吸一口气,姿态卑微,态度真诚:“若有需要,但说无妨。”

    这么说着时候,韦琰也觉得自己手中无咎剑姿势不对,故而挥手将剑化回。

    苏引也客客气气的,甚至韦琰离去时他还轻轻欠身,显得自己特别有礼貌。

    等独留他一人时,苏引忽而轻轻抬头,任由清风吹过了他的面颊,吹拂着他的发丝。

    此刻南华之地的风还透出几分清凉透润,如此拂过苏引的肌肤。可苏引已经嗅到了风中涌动的一些紊乱气息。那些气息流淌着一股血腥气,使得苏引深深呼吸一口美滋滋。

    苏引想,我喜欢这种血的味道!他的衣袖被风吹得啪啪的响!

    当他这么想着时,化出黑翼的元凤已被方净脂暴击,哇的呕出一口鲜血。

    在许多年前,在当年大战之中,方净脂已是十分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