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尔默坐在Pa0手的位置上,手紧握控制杆,稳住Pa0塔。

    从瞄准镜望出去,只见一片晶莹的雪白,吞噬整个地平线。

    战车在前进,履带压过路面上的碎石。车子上上下下地剧烈晃动,他随时可能从座位上滑出去。

    引擎发出轰天巨响,四周却静默得可怕。耳机内只传来「嘶──嘶──」的声音,单调,一致。他敲了敲耳机,可能坏掉了。

    「魏特曼,上面有什麽发现吗?」

    他们已经加入战斗很久了,却迟迟不见敌人的踪影。

    「没有。但不代表我们可以放松戒备。」他听到埃尔温的声音,耳机没坏。

    从开始战斗他就一直坐立不安,一颗心随着战车的晃动上下起伏。

    这里是苏联的地域;他们在别人的主场战斗,充其量不过是客人。

    敌军可能就躲在某个废弃的建筑物後,或者小丘般的石堆後方,暗中窥视他们,伺机侧袭。

    气温也是一大劣势:一月,冬季最寒冷刺骨的时候。

    他的脸有点冻伤,情况每况愈下。

    不,跟埃尔温劳累的工作量b起来,一点小冻伤根本不算什麽。

    埃尔温是这辆战车的车长。应该说,魏特曼少尉。海尔默在普洛厄尔梅训练时就认识他了。

    他依稀记得,那时候的天空很高,翠叶很绿,红花无视战争的烟硝,肆无忌惮地在法国绽放。

    教官大清早就把他和其他学员叫到广场上集合,他们在红土上笔直地排成一列。天边刚露出鱼肚白,清晨的视线覆着一层薄雾,为回忆添上朦胧的笔刷。

    教官要学员再次检查他们服装仪容,然後突然宣布一个震惊的消息:他们要和未来的车长见面。

    海尔默心头一振。没想到Pa0手训练这麽快就结束了,很快就可以坐上真的战车。他已经受够了在混泥土砖块上转动老旧的Pa0塔、S击假标靶的日子。

    一列军官整齐划一地走了出来。他们气宇非凡,看上去必是最优秀JiNg锐的部队出来的。朝yAn洒在他们身上,让他们的举手投足似乎都带了金光。

    教官要军官们自己选一个Pa0手。

    海尔默抬头挺x,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以期尽快被选到。

    很多军官经过他,看了一两眼便默默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