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虞木榕头皮一麻,下意识抬头,只见李明璋半眯着眼睛,透露着危险的信号。

    虞木榕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难道他真的生气了?难道美人计对他根本没有作用?

    “殿下恕罪!”她面上仓皇,心中却打起了鼓。若他根本不吃美人计这一招,那她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尊严?

    往后她又该如何自处。

    李明璋静立不语,漆黑的眼眸将她一切的不安尽收眼底,似乎是玩够了,他才笑出了声。

    他向前了一步,未着衣衫的光滑身体紧紧逼近着虞木榕,修长的手臂牢牢地将她禁锢在怀中。

    他的手慢慢伸向她的腰间,摩挲把玩着她盈盈一握的细柳之腰,嘴唇附上她的耳边:“当然该罚,屋外天寒,衣衫单薄岂可出门。炭火滚烫,你擅自打翻,烧伤了怎么办?下次,若再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必重罚!”

    说着,他的手臂用力,将她锢得更近,近在迟尺的两张脸,几乎一抬头就要亲吻上去。

    虞木榕一惊,未曾料到他低狠的语气中,竟会说出这般“亲昵之语”,下意识抬头,却被他眼中浓郁的“欲望”吓了一跳。

    “殿、殿下。”樱桃小口透着慌乱。

    “怕了?”李明璋笑了,微微酥麻的声音穿过皮肤,像微风扫在耳朵根上,“若是怕了,又为何要来这里。”

    这可不是她会做出来的事情。

    他轻轻后退了一步,一句话拆穿了她的来意。

    虞木榕却舒了口气,她知道自己的这份心思瞒不过他,与其有所欺瞒,倒不如“和盘托出”。

    她轻轻垂下头,低声细语:“殿下,妾身是怕了,所以妾身才一定要来。只有待在殿下身边,妾身才不会怕。”

    她没有把话说透,但李明璋听懂了她的含义。

    她在寻求他的庇护。

    李明璋没有说话。

    他的反应令虞木榕捉摸不透。她慢慢抬起头,他就这么“直白”的站在她的面前,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身体。

    虞木榕的脸瞬间红透,她死死地咬着牙,心中有羞愤,可这是她主动找上门来的,是她“有求于人”,若是仓皇而逃,她将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

    良久,虞木榕下定了决心,慢慢解开了衣衫。冬日衣衫多,她解开到第二件的时候,手尖忽然被握住。

    虞木榕疑惑地抬起头,难道他放弃耍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