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烟约在一家远近闻名的歌剧院,三楼包厢,这是蒋云烟以往从不会去的地方。

    简晚穿了一袭米白sE丝绸衬衫,小香风黑sE格纹七分裙,掐出不盈一握的腰肢。

    如约而至时蒋云烟已在座位,站起来迎接她。

    两年多没见,蒋云烟好似又变了个模样,皮肤白得发光,曾经因营养不良微h的头发也养得乌黑顺亮,她穿了件简单的收腰小白裙,身上甚少首饰,保留学生时期的清纯,少nV感满满,完全看不出生过孩子。

    看到彼此的第一眼,心里不约而同感慨对方瘦了。

    “晚晚,我们还从没有一起看过歌剧。”

    蒋云烟笑了笑请她入座,简晚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上有戴过戒指的痕迹。

    双双简单地寒暄后,反而陷入了缄默。

    大概是因为彼此都获知对方狼狈的一面,又许久不见,两个要强的nV人略有尴尬,一时竟不知从何开启话题。

    好在没多久现场灯光暗下,楼下舞台上的歌剧正式拉开帷幕。

    对于她们今天即将谈到的话题而言,这的确是缓冲气氛和尴尬的绝佳场所。

    现场零零散散没有坐满,舞台热闹非凡,形成一种奇妙的寂寥感。

    俩人肩并肩靠着椅背凝视舞台,仿佛聚JiNg会神看了一会儿,蒋云烟突然开口。

    “你知道吗晚晚,你帮我从M国逃回来以后,他没有来找我。我还完赌债,以为终于可以过回从前平凡的生活,工作也找好了——朝九晚五的外企,薪水挺满意。万万没想到在我即将开启人生新篇章之时,我妈的赌瘾又犯了。”

    音乐声其实很大,蒋云烟的声音却流水般清楚淌入她耳道。

    简晚没有扭头看闺蜜的表情,蒋云烟亦然,彼此默契地给对方留一份自在。

    “后来我才知道,这事是他设下的圈套,他可以在眨眼间拉我出地狱,同样也可以在刹那把我推回深渊。我逃离了M国,却并没有逃离他手掌心,他不派人抓我,正是笃定我一定会回去低声下气地求他。而他的确成功了。”

    这个“他”,简晚知道是蒋云烟那位神秘的雇主。

    “他要我,无非是想让我再给他生一个孩子。他把我安置在他的私人岛屿,工作之余大部分时间都在我这,跟他的交流方式除了做还是做。等我怀上了,以为终于不用再成天面对他,结果他还是待在我这,说是防着我对肚子里的孩子下手,其实还是要我用其他地方帮他发泄yUwaNg。而他的妻子终日找不到他,要联系上丈夫,还得通过他秘书。”

    舞台上的音乐变得轻快,蒋云烟轻柔的语气被衬出了讽刺。

    “你猜最后怎么着?他跟妻子离婚,娶了我,理由是要给两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简晚心里冷不丁一凉,规矩交叠在裙摆上的手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