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怀孕的话题又开始多了起来。

    且不说简母和宋母的叮咛,宋尧的二婶也打电话亲切地提醒她,说学妇科的宋宁留学归来,随时可帮她做做检查,调理身T。简晚怎么可能上赶着暴露自己患病的事实,推说已经找了朋友认识的医生进行一个疗程的身T调理,养养气血,如果没效果再请教宋宁,这才暂时躲过一劫。

    复诊的时间还没到,简晚心里不安,还是提早一个月悄悄过去。

    每次等待结果出炉都度秒如日。

    南方的初秋依然炎热,天气说变就变,转眼间乌云滚滚,疾风飒飒,豆大的雨点像断了绳的玉珠倾洒一地。不过几分钟,医院后门陆续聚集了七八位躲雨的人。

    突然一个纤细的人影徐徐越过人群,素白的手撑开一柄暗sE防紫外线伞。

    会淋Sh的!

    没人来得及提醒,身段窈窕的nV人已步入凶残的雨幕,只看到她浅灰sE被打Sh的圆润裙角。

    简晚是跟司机谎称去书吧里看书,悄悄溜到的医院,所以她还得原路溜回去。

    本可以等雨停再走,可此刻的她急需一场情绪释放。

    “姑娘啊,你这生理期勉强正常了,但排卵功能还是一个大问题。你压力太大了,要平常心,多走走,跟人多聊聊,放松心情,孩子是急不出来的。”刚才在门诊室,老医生对着她的检查报告轻轻叹气。

    她问老医生半年内能治好吗,老医生摇头,“如果姑娘你还是以这样的状态治病,难。”

    半年内很难怀上。

    可宋母留给她备孕的时间也只剩半年了。

    到底,她该怎么办?

    简晚紧攥伞柄,如一株弱小的花骨朵停驻在白茫茫的雨中,任由雨丝cH0U打她雪白的腿肚,撕扯她蝶翼般的裙摆,仿佛这样的暴nVe能舒缓她紧绷的神经。

    嘶……这雨打得是有些疼啊。

    简晚单手环住起了J皮的胳膊,泪珠克制地在眼中打转。

    包里的手机震了,她鼻尖落下雨水,迟缓地掏出来,微信屏幕赫然跳出sy接通语音的请求。

    沈渊。

    其实现在才下午五点,远不到约定的八点。

    简晚心知应该置之不理,可她现在就像快破碎的镜子,急需一GU支撑的力量。这件事丈夫无法成为她的仰仗,沈渊的名字像救命浮木出现在她眼前。她闭了闭眼,捏紧手机摁下接听,想在孤独的喧嚣中听听他一点声音也好,然后听到那端传来轰轰的音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