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同吃了饺子,黎秋白就回了房间,晚间雨越下越大,天际划过闪电,他洗完澡,头顶着毛巾从浴室出来,下半身围着一块浴巾,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疤痕累累。

    门外走廊拖鞋与地面相碰,传出“哒哒哒”的脚步声,一道身影伴随着脚步声出现在回廊。

    黎秋白端着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随后扯掉了浴巾。

    天边响起震耳欲聋的雷声,伴随着闪电,分外可怖,与此同时,黎秋白的门毫无预兆的被人从外面推开。

    闪电的残影印在窗帘之上,黎秋白一手拎着浴巾,一手将水杯放在桌上,似有所感的转过头朝门口看去。

    门口的纪涵易没料到会看到这副画面,酝酿好的情绪霎时间烟消云散,呆愣的站在门口。

    黎秋白握着水杯的手收紧,指关节泛白,沙哑的嗓音呵斥道:“出去。”

    “砰”——

    房门被人重重的带上。

    纪涵易站在门外,薄红泛上了耳根,他忽然仰头抬手捂住了脸。

    房内,黎秋白把浴巾扔沙发上挂着,拿着衣服套上,穿戴整齐又过去开门,一打开门,他就看到了坐在门边的纪涵易,一米八多的男人坐在他的门口——逗狗。

    奶牛哼哧哼哧的把头塞到他的手心,纪涵易抬手摸着奶牛的狗头,黎秋白没想到他会在门口等着。

    纪涵易听到开门声,转过了头。

    黎秋白看了他一眼,倚靠着门问:“什么事?”

    纪涵易仰着头看他,嘴角含笑道:“没什么事,只是想来说一声,今晚开始降温了,厚被子在柜子里。”

    “知道了。”黎秋白回过身正要关门,忽而顿了顿,偏头说,“以后进我房间,麻烦敲门。”

    “嗯,我知道了。”纪涵易笑着应道。

    回应他的是一声关门声。

    这天半夜,纪涵易又来了黎秋白的房间。

    淅淅沥沥的雨声不断,窗外电闪雷鸣,闪电划过的瞬间,光芒照亮房间,黎秋白没有睡着,他感觉到纪涵易在他床边站了一会儿,又出去了。

    但没过片刻,房门又被打开,纪涵易抱着被子走进来,在沙发上整理被子,发出窸窣的动静,黎秋白神经紧绷的躺了片刻,听他没有出去的意思,终于按耐不住,连日来被打搅睡眠质量的烦闷一同爆发。

    他从床上掀开被子坐起,“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