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醒了,确实是一件好事没错。

    只余音万万没想到的是,书中那驰骋疆场、屡战屡胜人称玉面阎罗的关南侯宋宴辞,少年时候,竟然是这个……性子。

    原书中宋宴辞出场的时候,已经身披银甲立下战功,撑起了关南侯府,关于其未入军之前的经历,也只是作为背景提起,对于其少时性格,未作描述。

    所以余音在代入原书中宋宴辞不苟言笑的样子,再看看眼前半靠在床上,睁着一双桃花眼冲她扬眉微笑的人,顿时觉得有些幻灭。

    她还眨了眨眼,这是在,冲她抛媚眼……对吧?

    余音有些不大确定。

    “我听小白说了,多谢姑娘出手相助,姑娘不仅人生的这样美貌,连心地都这般善良。”

    白茶在旁边抽了抽嘴角,她十分想捂脸,她家公子怎么就改不了这看见美人就乱撩拨的毛病,当觉得扑上来的人还不够多吗?

    她是嘴上撩拨够了,拍拍衣裳走了,这后面的烂摊子谁来收拾!

    还不是她,白茶咬着牙想着。

    余音不知道说些什么,她还没从宋宴辞的人设崩塌中回过神来。

    林铃在余音身后听见这话,却是不怎么愿意,拽着姐姐的袖子,探出身来,说道:“你这人怎的这样说话?”

    像个登徒子似的。

    却不料宋宴辞瞧见这又出现一位美貌小姑娘,眼前又是一亮,这姑娘生的艳丽,眼睛却纯澈,又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

    不过宋宴辞更喜欢前面那一位,不是因为别的,单单是前面那位姑娘眉间生的一枚朱砂痣,似佛似仙,实在是叫人难以忘记。

    “对不住,我这人一向是心里有什么便说什么,若是有哪里唐突的,还望两位姑娘海涵。”

    她躺在床上拱了拱手,语气认真。

    林铃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偏偏这人又十分利索地赔了不是,叫她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她默默退了回去,拽紧了姐姐的袖子。

    余音知道宋宴辞是姑娘家,对这话也没有觉得唐突不唐突的,只是还是有些不适应,毕竟她想象中的宋宴辞,同现在这个眉眼风流的人,实在是相差太大了:“醒了便好,你先好好养伤,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叫白姑娘同我们说便是,前头还有些事,我就先过去了。”

    “姑娘只管忙就是,我这里不妨事的。”宋宴辞捂着伤口,脸色还有些苍白,这般笑着,桃花眼弯起,实在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若是搁在京城,早有前赴后继的小姑娘们扑上来心疼了。

    可惜了,这个屋子里的另外三个人,心里并没有什么什么波动。